,他顿了顿才接起来,知道屋子隔音好,却还是捂住听筒说话:“喂,妈。”
乔栖呼吸顿时被无形的手扼住,眼皮狂跳。
“我在你家门口,你出来开一下门。”
“我没在家。”
“这才八点,你走那么早?”
“对,今天公司有急事,我早去了一会。”
“可我给你带了好多吃的,还有昨天你爸做的咸菜,你密码怎么换了啊,赶紧给我,我好歹进去放下。”
温辞树家的门指纹和密码都能打开,之前乔栖搬进来,他就把密码换了。
他想了想说:“密码不是我换的,这个门不知道怎么回事输入密码打不开,我正要找人修呢。”
他面不改色的撒着慌,乔栖看着他,有那么一瞬间,她觉得这人真有意思,目光穿过他的肩膀,落在画在墙上的热烈喷发的大红色火山上。
“你放门口吧,我晚上回家去拿。”他把话说完。
那头叹了叹,才说:“好吧。”
挂断电话,他长舒了一口气。
转头去看乔栖,她美目含笑。
他知道她准在心里乱想什么,压下无奈,他叮嘱她:“过会儿再走吧,等我妈走远再说。”
乔栖表示认同。
他趁机又说:“要不还是吃完饭再走。”
她不给面子:“我不要,我就要喝豆腐脑。”
说罢,她到餐厅坐下,随手拿起一袋花椒小石子饼吃。
温辞树只好兀自去饭厅吃饭。
吃了半袋小零食。
眼看时间差不多了,她喊了他一声:“我走了?”
他也刚好吃完饭,走过来想说:我送你吧。
她忽然在他面前转了一圈:“今天天气不错,我也够清新吧。”
这天她穿了一件青草绿的针织开衫,搭配款式简单的牛仔裤,戴着白色的发箍,没有往日明艳,却多了几分女大学生的明媚朝气。
温辞树眼眸闪了闪,“嗯”了一声,态度看似不咸不淡。
乔栖撇嘴:“算了,问你等于白问。”
她甩甩头去玄关换鞋了,直到走出大门,都没回过头。
自然也不知道,身后有一双眼睛始终没从她身上移开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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麓苑离Hanky Panky比家里近多了,但是交通没有那么方便,乔栖光步行加起来就有二十分钟。
等她懒懒来到店里,推开门,怔住了。
她所有的好朋友,全都到了。
这架势,像开大会似的,而且是□□她的大会。
王富贵眼尖,第一个看见她,捏着嗓子喊:“呦,这是谁来了呀。”
孙安琪会意,接上话:“这不是咱们新娘子嘛。”
“新娘子怎么穿绿啊,也不盼点自己好?”
“……”
他俩这一唱一和的,旁边的店员们都在憋笑。
还好段飞扬及时制止了他们:“好了,既然小乔来了,咱们上去说。”
乔栖对他们一个个的算是无奈极了,只好赶快把他们领进自己的办公室,以免店员们看了笑话。
进到办公室之后,乔栖避不可免的遭受了一通连环问。
她和温辞树的事,其实孙安琪这个知情人昨天已经在群里解释过一遍,她懒得多说。
问到最后大家要么累了,要么被她这无话可说的态度气得出去抽烟。
乔栖撵他们赶紧走。
王富贵就问她:“那咱们还要随份子钱吗?”
不提这茬乔栖倒还忘了,他这么一说,乔栖大眼睛都亮了。
她从小被舅舅苛待惯了,缺钱是常有的事,对钱一向是来者不拒。
“给啊,怎么不给?你们是朋友还得多给呢。”她勾唇笑得欢。
王富贵自己打自己嘴巴:“得,算我多嘴。”
周可眨巴眨巴眼:“那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