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些,让娘高兴高兴。”
肖乐轻笑。
肖二哥之所以想做这个生意,是因为他有一好友,家里正是做成衣行的。
“那成衣行就在县里,我去过,”肖二哥一边把玩着肖二嫂的手,一边说,“没有一件比你改出来的这件好看,要是能一起做,咱们肯定稳赚不赔!”
“可这买布料还有做衣,也得费些时候,”肖二嫂靠着他的肩膀,“咱们一共只有十二两银子。”
“布料咱们不用担心,”肖二哥拥着她,“真能谈下来,也是成衣行那边出。”
小夫妻说了点夜话,翌日自然起晚了些。
不过肖母和肖父却没叫他们起来,肖乐则是老早就去挑水了。
他刚到河边,便见一高大的男人从小路那边而来,肖乐定定地看着对方。
许是他目光太过,那男人停住脚步,看了过来。
天色渐明,男人的模样也被肖乐看进了眼底。
这是个十分俊朗的男人,可惜脸上有一条极其狭长的伤痕。
给他增添了几分血气。
“这位小郎,可知薛长明家在哪?”
男人与他对视了几瞬后,忽然扬声问道。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听得肖乐耳根一酥。
薛长明就是薛四郎,肖乐指了指薛四郎家的方向,“就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东走,半道上有三岔路,你走中间那条道,再过一刻钟就能瞧见几棵松树。”
“再顺着往上看,有两户人家,上面那户人家就是薛四郎的。”
肖乐说得十分仔细。
男人静静地听着,一直到肖乐说完,男人对他抱了下拳,“多谢小郎。”
一直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小道边上时,肖乐才弯下腰,拿起水瓢舀水。
“老三?老三?”
饭桌上,肖母正说着话呢,忽然被肖父轻轻踢了一脚,示意她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肖乐。
“啊?”
肖乐回过神,“娘,您说什么?”
“你在想什么呢?这么心不在焉的。”肖二哥盯着他问道。
“我....”
肖母哎呀一声,打断了他的话,“你脸咋这么红?”
红吗?
肖乐抬手摸了摸脸,眨巴了两下眼睛,他只不过在想,那个男人是谁而已。
“公爹。”
肖二嫂半垂着头唤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
肖父应了一声,没去看她,刚走到猪圈那边准备喂食时,才发现猪圈和鸡圈干干净净不说,猪已经快把石槽里的猪食吃完了。
“老婆子今儿咋抢我的活儿呢?”
这喂猪,清扫猪圈和鸡圈,向来是肖父每日清晨做的事儿。
这天刚蒙蒙亮,可村里好多人家都有了动静。
如今正是地里长杂草的时候,大伙儿都忙着锄草呢。
大多数人家都想着早些起来干活儿,庄稼人是闲不住的。
一旦当家人起来了,其余小辈也都得起来,不然就会被骂成懒货。
这未出阁的姑娘要是被这么骂了,那要是被旁人听进耳里,这婚事都不好找。
早上挑水的人也不少,这一路上,肖乐就遇见了不少人。
原身是个嘴甜的,肖乐见人就笑,逢人便打招呼,好些人见肖乐挑着水桶,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。
毕竟这村里谁人不知道,这肖家老幺,可是家里的宝贝根子,平日里下地干活儿都是最后一个到,今儿不仅早起,还要下河挑水。
也能让村里好些爱说闲话的人,传上那么一阵子了。
肖乐没跟着大伙儿在村里人最常去的地段挑水。
他往后山走,这下游河边上住了不少人家,村里人洗衣服,都是拿着衣服在河边用皂角加木槌一起捶打着洗,而这后山上游,虽然离家远了些,可这上游边河边上没人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