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行了,可以试射三轮,敌军的强弩也快开始攻击了。”
“传令,举起黄旗,等待将军军令。”看着阵地上主射手们一一上报阵地完成,叶虎下令之后,旗手立刻举起了黄旗。
“传令,器械营三连射开始,举红旗,暂且不要攻击垛口,攻敌身后。告诉叶虎,以三间之,要么不打,要打就要精准。”
“诺!”传令兵当即打出旗语,轰天炮开始了装弹。
“全军戒备,敌军攻势将展,记得沉稳对之,万万不可乱。”城头上的吕威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亦是冷喝道。
“强弩队攻击,不能让敌军顺利填埋护城河。”
军令传来,城头上顿时响起一片弓弩声音,箭矢开始洒向护城河。可以明显的看出,守军并未万箭齐发,求的是精度与准度。
满城是冀州北线防御的要塞之一,面对张辽的铁骑营,冀州军在建设上下了很大功夫,易县之处有不少河流,也是便利所在。
叶洛眼前,满城的护城河还不止一条,外延两百步之处,内环则只有五十步。根据战前的军情,河水最深之处,有三丈。
按汉末的度量,三丈是多少?七米左右,已经接近城池的高度了。对于缺水的北地而言,开凿如此城河,极为不易。
且城河的巧妙之处,还不单单限于此。两条护城河,都有着一定得流速而非死水,又大大增加了将之填埋的难度。
城头上的弓弩之声连续不断,城下,轰天炮的发射也开始发出轰鸣,三轮连射,数十块巨石一道凌空而起,砸向满城城楼。
护城河对面,工兵营的工作没有间断,他们甚至不会去看来箭方向。一切的安危,都交给了同袍的盾牌。
盾牌手挥舞战盾,挡住飞来的强弩,此时城下的叶洛和城上的吕威璜,都是聚精会神,双目一瞬不瞬的要看清每个细节。
随着不断的接触,前者眉头微展,后者则是微皱,截然相反。
箭矢接触盾牌之后,箭头镶入其中,但长距离的加速,却不能让锋利的箭头将之击穿,只能让盾牌手的身躯微微晃动。
倘若换了是步军重盾,吕威璜不会觉得惊奇,前者有着足够的硬度,可以不惧强弩。但对面士卒挥舞的动作,却明显极为灵活。
那只能代表他们手持的盾牌,分量不重,那为何又如此坚固?
“啊……”城头上传来的叫声,让吕威璜的思路停顿,轰天炮发射出的巨石,重重砸在了城楼之上,砸出一个个深坑。
之前的详细布置,没有让守军出现太大的伤亡,发出叫声的士卒,往往是被碎裂飞溅的石子割伤,却并无大碍。
“主公军师的推断应是不假,轰天炮威力虽大,总有攻击不到之处。但观其威力,其后必要处处谨慎,时机把握尤其关键。”
吕威璜心中暗道,亲眼见识了轰天炮的威力,普通士卒可能会为之震撼。但在战将心中,出现的却是种种画面,与应对之策。
比如敌军在攻击之时,轰天炮一旦找到精准位置,专门攻击援军上城的通道,那么在特定的环境下,就会有极佳的效果。
城下通道一旦被切断,援军一时上不来,以太原军的攻坚之能,就有极大可能趁机攻上城楼,短兵相接,定边优势更大。
玉石俱焚?定边军一定是不怕的,亲身经历过讨董战役中的虎牢关之战,吕威璜清楚,定边军士卒什么都干的出来,不可不防。
城头上,冀州军主将在构思着重重战术,城下,叶洛却在观察了强弩攻击之后,将视线转向了右侧,那里还有工兵营的士卒。
易水支流,是满城两处护城河的供水之处。倘若之前可以在上游将之截断,那么会对攻城带来极大的便利。
这些都是细节,但有时却足以决定一场攻坚战的成败。叶洛早就想到了,在他手中,还有着满城城防的图纸,出于三月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