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一个激灵,第一件影响局势的大事来了!
如果有遗诏,那遗诏中的皇子继位。今日之前,能继位极有可能是大皇子。
大皇子昨夜一起挂了,那么这皇位就有辩论的可能,父终子及,大皇子可是有儿子的,还是嫡出。王妃虽是清流人家嫡女,可其舅舅是枢密院枢密使,掌握兵力实权。
太后王家和王妃母家绝对以此扶持大皇子的儿子上位,而且这十一岁幼童,更好掌控。
希宁终于放下笔,对着夜影招了招手:“来,来呀!”
夜影愣了愣,但很快明白意思,走了过去。见希宁转身,就绕着桌案,到了她跟前。
希宁压低声音,和弯着腰,送上耳朵的夜影嘀嘀咕咕一阵后,夜影点了点头,立即飞身离开。
希宁又拿起笔:“你们也去看看吧,这里暂时由宫人伺候着就可以了。”
曹阁老立马站起来,朝着外面就快步走去。
刘尚书瞪着眼珠子,这家伙不是告病在家、不是悲痛欲绝,看看这步伐急促那样子,七老八十的身体比他更硬朗。不行,他也得去看看。
等一干人抵达灵堂,那里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了,所有吊唁官员都在盘算着,等会儿是支持大皇孙还是信王。而且人又多,帝后和两位皇子同一天死,可是大事,京官必须到场吊唁。
文官吵得太厉害时,也会撩袖子开架。为此赵康喊来一批人,不带武器的在四周候着,四品以下的退到外院等待。
“遗诏到!”夜影高高举着一卷纸轴走了进来。
呼啦啦地全部跪倒,纸轴徐徐拉开,大家抬头一看,就看到“悬壶门”三个大字。
赵康也愣住了,这是怎么回事?叫夜影跑去希宁那里找办法,结果把昨夜先帝写的三个大字给拿过来了。
“这是何意?”有官员顿时跳了起来,恼羞成怒地质问:“是在戏弄本官吗?”
旁边伺候先帝的大宦官悲痛地说道:“这是圣上昨夜筵席上写的,赏给小神医的。”现在字还在,人却去了。
是先帝留下的墨宝,这官员只能再跪下,但依旧极为不满:“我们要的是遗诏,这算什么遗诏!”
“你凑近了仔细瞧瞧!”夜影一贯冷着脸。
于是有官职较高的跪爬着过去,细细端详起来。
曹阁老和刘尚书官职不低,属于朝中二朝正奔着三朝去的元老,也凑近而视。
找了一圈,终于在皇帝玉玺印的旁边找到一竖行小字,字芝麻绿豆般大,小得都要瞪直了眼睛才能看清……“朕如不测,传位于赵康”。
呃,这这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