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方便。 姑爷,你能靠真气点亮这四周,为什么不早点说? 冬荷在心里坏坏地想着。 对面的驼背瘦小老头,也是一脸的惊诧,那半张皮毛半张人脸,瞧着四散的火光,眼珠子微微转动,沙哑得好似喉咙里含着一口老浓痰的嗓音传出: “镇北王的二姑爷陈斯年,果真名不虚传。” “仅仅是这真气的磅礴气势,贫道便自愧不如。” 陈斯年打量着对面被火光照亮的脸,还有一身破败不堪的衣衫,以及手中的那根木质的扭曲乖张,心里生出一丝奇怪的感觉。 具体是什么感觉。 他说不出来。 那对面脸上的皮毛? 还是那根拐杖? 算了。 陈斯年不再多想,直截了当地问道: “是你胁迫山下的百姓,给你绑人送到这?” 驼背老头呵呵笑着,露出一口缺了门牙的黄牙,用咳痰的嗓子道: “正是贫道。” 陈斯年歪嘴一笑: “你这老小子倒是敢承认。” “万毒宗的是吧?” “叫啥?” 驼背老头看上去还挺好沟通,问啥答啥: “贫道复姓太史,单字一个瓶。” 陈斯年一脸嫌弃: “什么勾八名字。” “我就一个句话,胶鲁省不允许有邪修。” 太史瓶眉头皱起来,毛皮脸与人脸同时扭动起来: “魏家姑爷,这话……可不能乱说。” “莫不是镇北王的意思?” “可胶鲁省,不归王爷管吧?” 陈斯年一脸笑呵呵,长刀抗在肩上: “和我老丈人没关系。” “这话……是我说的。” “以后,胶鲁省,不能有邪修。” 太史瓶那干枯的手死死地握紧乖张,眼神逐渐浑浊: “为何?” “诶不是,你话咋这么多?” 陈斯年有些不耐烦: “因为这是天擎宗的地界,我和天擎宗结盟了,帮她们处理点小问题。” “你们邪修,就是小问题。” 太史瓶摇了摇头: “邪修?为何我等万毒宗弟子就是邪修?” “为何诸位,就能称为正道?” “何为邪修?何为正道?” 三人闻言,嘴巴都是微微张开。 陈斯年直接反驳: “邪修?很简单啊,你为了修炼杀人,就是邪修。” 不料,太史瓶冷哼: “正道宗门难倒就不曾为了修炼杀人?” “当年各派宗门祖师爷,为了争夺一地的灵气,可是没少厮杀,那些大能动辄就能灭杀万人,这难倒不是邪修吗?” 两个妮子哑然。 陈斯年也是不免沉默起来,摸着下巴,低头思忖。 太史瓶见状,露出满意的笑意: “所以说,后生,回去吧。” “这世间本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