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得肉疼。
原本以为那丫头细胳膊细腿儿的吃不下多少东西,哪曾想这般能吃,以后咋养得起哟!
这不,她恨恨地走到周荣安跟前抱怨,说那女郎太能吃。
周荣安没好气瞪了她一眼,数落道:“那祖宗可是阿娘自个儿请回来的,就算她长了十张嘴把家里吃垮了,你也得受着。”
周母:“……”
这简直有毒!
周荣安压根就没打算把苏暮留下,却又怕自家老娘犯糊涂,故而说话带刺敲打,就是要让她恐惧苏暮,免得脑子一热又发起浑来。
这招确实有效。
从昨晚到今日周母备受煎熬,知道自己闯了祸捅了篓子,每每被自家崽数落责备都不敢吭声。
若是以往,哪受得了这般窝囊气,只怕早就闹翻了天。
话又说回来,周荣安虽然胆子小,又怂又孬,脑子却不笨。
稀里糊涂把这么一尊大佛娶进门,不是要他母子俩折寿么?
思来想去,他决定亲自去找媒人程二娘,让她跟侯府通融一下,看能不能送回去。
其实他心里头明白,这事多半成不了,但总得去试试才会死心。
同自家老娘说了主意后,周母半信半疑问:“我儿真能把她给送回去?”
周荣安阴阳怪气道:“阿娘莫不是还舍不得了?”
周母连连摆手,“舍得!舍得!”顿了顿,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退回去。”
周荣安黑着脸道:“你甭管,我先走这趟。”又指着外头的门道,“你可要把她看紧了,倘若在家里出了岔子,我们母子俩谁都别想活。”
周母连连点头,“我断然不敢放她出去,万一跑掉了,到时候我怎么向小侯爷交差。”
周荣安这才放心了,自家老娘还有得救,不算太糊涂。
把他送出门后,周母便把大门从里头锁了起来,生怕苏暮跑掉了没法交差。
母子二人的举动都落入苏暮眼里,倒也不慌,她闲着无聊细细打量起这处院子。
除了堂屋和庖厨外,有三间厢房,都是土墙。
院子虽然不大,但打理得干净整洁。
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,寸土寸金的地方,要在这里扎根可不容易。
她惬意地坐在小院里,歪着脑袋看墙脚处的一株海棠,用余光瞥见周母鬼鬼祟祟的颇觉好笑。
周荣安出去干什么她早就猜到了,多半是想把她退回去。
那男人到底天真了,盛氏好不容易才把她名正言顺打发出府,怎么可能又找回去?
看这对母子,周母的脑子似乎要愚笨些,通常有明显缺点的人最容易拿捏。
于是她打算同她套近乎,故意道:“周大娘,这会儿周郎君可是外出了?”
忽然听到她问自己,周母尴尬应道:“我儿每日都要去铺子的。”
苏暮“哦”了一声,看着她道:“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周母慌忙摆手,“不用苏小娘子操劳了,我应付得下。”
苏暮夸赞道:“你们家周郎君真是了不得,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,要在这里扎根着实不易。”
听她夸赞自己儿子,周母来了兴致,回道:“我家阿正确实能吃苦,他爹去得早,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从十岁开始就学缝补的手艺。
“也幸亏他眼睛巧,上手得快,十四岁接活儿干,平时我们也节俭,攒了好些年才买了这块地盖了房。
“后来他开了铺子日子便愈发容易,也算有了奔头,就是婚姻不太顺。”
苏暮:“周郎君挺好的一个郎君。”
周母连忙摆手道:“他不好,一点都不好!”
苏暮失笑。
见她心情愉悦,周母觉得那女郎笑起来还真好看,清秀窈窕。
仔细一想,能入小侯爷的眼,自然要有几分姿色才行。
周母想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