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再一次路过那驿站之前她把孟极抱在了怀中,再趁着王娘子不注意的时候低声说了此事,孟极便喵呜一声,郁离立刻附和说小家伙在马车里有些闷,抬手将它放到了马车外。
孟极在四下里溜达,队伍自然也就停了下来。
王娘子拉着郁离坐在一旁,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,道:“也就是你,为了一只狸奴还得停一会儿,也幸好咱们就在前面的村店留宿,否则怕是今晚都得露宿街头了。”
本朝陆驿十分发达,但驿站乃是官家之地,非官员不得留宿,即便她们这样的官眷也是不能。
至于出了州县之外的地界,想要找一间逆旅都是难事,若非提前打点好,她们便只能寻一些荒寺古庙暂时栖身,有些百姓甚至都只能露宿于道旁。
“阿娘最好了,孟极在车里待闷了,我也待闷了,咱们都歇一歇。”郁离拉着王娘子的手晃了晃,她逐渐找回了当年做凡人时的感觉。
但说实话,并不如当只鸟儿来得舒服。
王娘子无奈,不过并没有再说什么,而是招手让小厮去前头安顿好,说她们晚一些再到。
那小厮前脚刚走,后脚那个浑身裹在幕篱中的女郎就出现了。
郁离微微眯起眼睛,孟极更是趁人不注意猛地扑了上去,但孟极却扑空了,那女郎只是稍稍一侧身便将它错了开。
孟极落地的瞬间就有些戒备,它看着是只狸奴,可实际却不是,这么一扑寻常人可躲不过去,可这女郎轻易就躲开了。
郁离也看得清楚,心知这女郎怕是有些能力在身。
王娘子则想不到这些,只觉得自家狸奴冒犯了人,当即起身朝那女郎走去,“女郎没事吧,这小东西平时不这样,也不知刚才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无妨。”
低低两个字出口,那女郎转身就走,压根不在意这些。
王娘子看着人离去,心里觉得古怪,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古怪,只得转身问郁离是否休息好,她们还是早些去里正家中的好。
郁离点头,走过去将孟极抱起来和王娘子一起上了马车,一行人晃晃悠悠到了村中,里正一家人已经在门外迎候。
等郁离下马车的时候,她再次看见了那女郎,她正独自一人朝着村中走,想来是去那寡妇家。
里正一家就住在驿站附近村中,往来过路的官眷时常到他家中借宿,所以家中许多东西都是早早准备好的,只需等人来住便是。
王娘子毕竟有些年岁了,有些疲累的先到屋中休息,郁离则抱着孟极去了院子中,趁着众人忙碌时出了门。
她没立刻往那寡妇家方向去,而是在村中一棵树下坐好,低声问孟极觉没觉得那女郎的声音有些熟悉?
“熟悉,可不熟悉嘛,就是那个被王灼杀了的玉卮啊。”孟极郁闷,它现在这状态竟然连玉卮都能轻易避开它,不高兴,太不高兴了。
“原来是她。”郁离就说这声音有些熟悉,但又不是元姬或者王灼,没想到竟是玉卮。
郁离朝寡妇家的方向看了眼,“我想起从前也在这村中住过,当时我病了,原本入村前病已经有些好转,但离开的时候却重了不少,一路昏昏沉沉回的琅琊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跟玉卮有关?”
孟极觉得她就是这个意思,而且这般无缘无故,十有八九是被人动了手脚。
只是不知道是毒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我不确定,不过十有八九确实跟她有关。”
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便让人病情加重的,除了这些修道之人,便只有医术极好的了。
当然了,既然知道是玉卮,那除了她就不想他人。
“我去那处蹲一蹲,若她真有动作,我一定能知道。”
孟极心道刚才丢了人,那这一次怎么着也得把场子给找回来不是。
郁离没有阻止它,尽管刚才她就看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