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郡,前两日与老道家那傻徒儿共事时无意间说起了明大夫的趣事。”
老道士说着朝四下看了眼,觉得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二人身上,于是把本就不高的声音压得更低,“要不咱们换个地方?”
“不然呢。”
郁离无奈起身,将两个钱放在了桌上。
从南市出来,老道士和郁离并肩而行,坊间街道上这个时辰行人不算多,他又藏不住刚知道的趣事,便小声同郁离说起来。
“那太史局的小吏说明崇俨少年时在平原郡确实有过一个相好的,还令那女郎有了身子,那女郎的家人曾私下找过明家,可明家拒绝了。
此事到这里那女郎家里就很清楚,自家的女儿怕是信错了人,又等了几天外间有了风言风语,那家就把女儿给送走了。”
老道士捋着胡子,明崇俨俊朗,少年时定然不少招小娘子喜欢,但似乎没传出什么流言,也许就是因为平原郡的事吸取了教训吧。
“这些我都知道,你能不能说点别的。”郁离拢了拢衣袖,今日这身石青色衣裙颜色素净,倒是坊墙内探出的花互相映衬。
“那女郎家在当地也是望族,虽然不及明氏,却也不算小门小户,所以事发后家中上下都封了嘴,不过听说那女郎身边有个女婢被遣散了,后来辗转到了长安,还曾受了太史局那小吏的一饭之恩。
从她口中得知,那女郎被送到了山上的别院,许多年无人问津,后来人就渐渐不成样了,没多少年就死了,至于她腹中的孩子,被送走的当晚就给强行拿掉了。
这件事明家瞒的很好,几乎无人知晓,平原郡那望族也是如此,尤其是明氏后来风光起来,那望族就更是三缄其口。”
“人死了?”郁离咝了一声,下意识停住了脚步,若是人死了,那这事儿还怎么查下去?
“传言是死了,不过那小吏无意中透露,说曾有人在东都见过那女郎,面容比之从前更丰腴了几分,看上却应是过的不错。”
郁离眯着眼看老道士,要不是拳头柔软,她此刻一定捏的咯咯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