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樾原本已经好转的脸色,再一次沉下来。
他冷冷看着简夏,“你就是在怪我,可我是为了你,简夏。”
简夏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在较什么劲呢?我没有怪你,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多考虑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,我怎么办?”
宴樾转过头,冷着脸:“你出去吧,我想睡了。”
“那好,有什么事儿你叫我,我就在外面的房间。”
简夏站起身,给他掖了掖被角,又看了看点滴的速度,没什么不放心的才出去。
宴樾看着她走到门口没回来的迹象,心里怄满了火。
明明是看见她被
人欺负,他还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了?
宴樾手用力地动了动,针尖瞬间翘起,输液管里立马倒回一大截鲜血。
“简夏,帮我叫护士。”
宴樾忽然开了口,简夏回头一看,吓了一跳,连忙走到床边按了铃。
叫了护士,又拖住他的手,“怎么针尖都翘起来了……”
护士很快过来,拔了针重新扎,宴樾手背立刻就肿起一个大包。
简夏又拿了热水袋过来给他敷手,“别乱动了,我守着你,快睡吧。”
这会儿宴樾倒是听话了,闭着眼乖乖睡。
本来就折腾了一天,又是发烧脱水的,身体虚
弱的很,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简夏一直守到他输完液,才叫来护士拔了针。
宴樾睡得很沉,完全没有惊动他。
简夏就守在他床边,靠着仅剩的那点位置趴着眯了会儿。
再醒来的时候,自己就躺在病床上,宴樾则穿戴整齐地坐到了沙发上。
“出院手续,我已经办好了,机票也重新订了,咱们回家吧。”
……
简夏担心宴樾又会发烧,出院前,特意在医院里拿了点药。
这两天在这边玩的不尽兴,简夏原本还打算买点特产带走的,但也没时间去逛了。
最后,就在附近买了点当
地特色的贴纸和信封。
宴樾笑她无趣,简夏却不以为然,还兴致勃勃和他分享陈年旧事。
“我读书那会儿,还有人给我写情书,不过都被我拒绝了。不过后来我有个笔友,我们俩常常书信往来,但没见过面,文采还挺好的。”
宴樾睨了她一眼:“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件往事?”
“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,那会儿我们看电视剧里的飞鸽传书,现代社会没有飞鸽了,只有邮箱,我就试着随便写了个本市的地址,没想到还真有人回复了。”
简夏想想都觉得好笑,她和那个笔友,还联系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不过简夏有件事儿没说,那会儿年纪小情窦初开,她和那个笔友暗生情愫,笔友也给她表白了。
只是后面家里突生变故,她搬了家,再没有收到过笔友的信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宴樾若有所思:“那些信,你还留着?”
“留着,算是一个回忆吧。”
“给我看看。”
“什么?”简夏愣了下,迎上宴樾的目光,“年少轻狂的事情了,你不会也要吃醋吧?”
宴樾冷哼:“我就是想看看你们都写了些什么。”
简夏讪笑:“给你看可以,但不允许嘲笑。”
宴樾撇撇嘴,算是应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