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夏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三天了。
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警察抓走了周达,控告他蓄意谋杀。
三名壮汉也都因为强女干未遂而被逮捕。
周回买药的事情被冯全检举,宴樾按照之前答应冯全的事情,保下了他。
但仍旧没能保住他不坐牢。
冯全对此也没有异议,犯了错就要受罚,但只求宴樾护住他的家人。
周回没有被判刑,只是受了处罚,拘留半个月。
周意还在医院,周母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什么。
仅仅三天,周家就此落幕。
简夏没想到自己能活过来。
醒来之后一直浑浑噩噩,也不说话。
医生和宴樾说过,她的情况有点严重,外伤在逐步愈合,伤的不算严重。
但是心里状况不太好,他怀疑简夏以前的应激症还没好,现在新伤加上旧患,一并发作了。
她不仅不说话,甚至连声音都不出。
护士给她换药的时候,都疼得出汗了,她也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。
医生怀疑简夏可能是应激创伤,需要心理辅导。
宴樾也知道简夏的情况不好,可是他什么都不做了,只能陪在简夏的身边。
简夏会看他,有时候还会冲着他笑一笑,但仍旧不和他
说话。
宴樾找了好多人来,有陈老和陈安妮,还有刘芸和她以前的下属。
事情闹得这么大,宴樾只能尽全力遮掩。
只是想通过故人交流,勾起简夏以前的美好回忆。
让她知道还有这么多人在等着她痊愈,让她知道一切都会过去的。
可陈安妮这个话痨来了,看着简夏这副模样,她也说不出半个字。
只能吧嗒吧嗒地掉眼泪。
陈安妮最近都在A市,她是女生做什么都方便,便自告奋勇来陪着简夏。
宴樾从家里给两人带了饭菜送过来,刚靠近病房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尖叫:“别打我
!别打我!”
宴樾破门而入,陈安妮一脸不知所措地站在简夏面前。
简夏缩在墙角抱着自己,一脸惊惧。
陈安妮回过头,无力解释道:“我看她身上的衣服挂到了床尾,我想帮她取掉,可是我刚碰到她,她就叫了起来。”
宴樾没有应声,放下手里的饭菜,朝着简夏走过去。
他伸出手试探道:“夏夏,我是阿樾,我来了。”
上一次简夏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,简夏也不让人碰。
所以,打简夏醒来后,宴樾就没敢碰过她。
简夏缩了缩手,嘴唇蠕动了两下:“阿樾,你终于来了。”
在宴樾的安抚下,简夏总算是稳定下来。
但也只是木讷地坐在病床上,看着窗外。
其实简夏的意识是十分清楚的,她也知道陈安妮不会伤害自己。
可是就在陈安妮触碰自己的时候,她想起了那天被鞭子抽打的情形。
她忍不住回忆的侵袭,只能凭借本能的抗拒,尖叫躲起来。
夜色一点点沉下来,陈安妮走后,宴樾就守在她身边。
不知不觉的,宴樾就睡了过去,窗户外的凉风吹进来将他惊醒。
宴樾下意识地看向病床,猛地弹跳起身。
“夏夏!”
“医生,简夏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