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意和宴樾的身影已经走远,简夏还望着她发楞。
从四肢百骸升起的恐惧传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,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在疯狂耳朵叫嚣着。
简夏不敢相信,如果事情如同她所想,那周家究竟在里面占了多少成分?
“简夏?”顾砚北轻唤,将她的思绪拉扯回来。
简夏猛地抬头,“砚北,帮我个忙可以吗?”
顾砚北微怔,犹豫了许久方才点头。
被宴樾和周意这么一破坏,简夏也没了心思继续逛下去。
顾砚北将她送到老宅门口,驱车驶离的时候,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老宅里走
出来。
瞳孔逐渐放大,顾砚北一脚急刹车下去,整个人惊魂未定。
“不是说你腿脚不便,不方便和我们去?”
“背地里却和别的男人约会?简夏,你这属于婚内出轨!”
宴樾气急败坏地喊道。
大冷天的,简夏坐在门口,刺骨的风刮的厉害,将她脖子上的围巾都吹了起来。
发梢凌乱着,简夏用手捋平了头发,满眼尽显疲惫。
若是换做之前,听到宴樾这番话她定要好好争辩,问上一句:谁婚内出轨,心里没有数?
可现在,她却无暇顾及这些。
“宴樾,我不想和你吵架,
我和顾砚北不是你和周意那种关系。”
简夏想她说的已经很明确了。
宴樾光明正大把周意肚子弄大,她还没说婚内出轨这四个字,他却先倒打一耙。
简夏转动着轮椅,绕过他径直回了屋。
宴樾紧跟在她身后,一只手扯住椅背,冷眸落在她身上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!”简夏有些恼怒,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“你答应我,从此以后不再和顾砚北往来。”
“不可能!”简夏驳斥,冷笑:“那你能做到放弃周意?”
“那不一样,简夏。”宴樾拧起眉头。
“呵。”
简夏红唇溢出轻嗤,煞有其事地点头。
“的确是不一样,我和顾砚北只是朋友,而你和周意……你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!”
“宴樾,婚内出轨的人是你,你凭什么要求我和顾砚北断绝往来?”
“都要离婚了,我们没必要这样。”
简夏摊手:“你看我多坦然地接受了你和周意,不哭不闹,甚至我还祝你们幸福。”
“够了!”宴樾低喝,猛地转身掐着她的下颌,俯身堵住了她的唇。
鼻息之间的灼热扑散在他脸上,亲密的距离让宴樾清楚看到她薄薄眼皮上那些青色的血管。
唇间溢出一抹腥甜,他抽身离开,抹了把唇,鲜红在他手背绽放开。
宴樾看着她,她紧咬着下唇,咬出了深深的唇印,惨白的唇肉上渗着鲜艳的血珠。
她倔强地看着他,眼中的痛让宴樾的心脏狠狠一抽。
就连呼吸,也像是被扼住了。
“你就这么讨厌我碰你?”讨厌到不惜伤害自己来抵抗我。
简夏垂眸,薄如蝉翼地睫毛微微颤动着。
她伸出手,取掉自己的围巾,露出白皙的脖颈,仰起头望着宴樾笑的惨烈。
“宴樾,你现在都这么饥不择食了吗?”
“连一个伤患都不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