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身后,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旁人见了,也只认为是小两口闹了别扭。
宴老爷子早就命人准备了一大桌子菜,简夏进屋的时候,他捧着一本古书翻阅着。
听见两人的声音,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。
“小夏来了。”
“爷爷。”简夏调整了情绪,笑脸相迎。
“阿樾呢?”
老爷子伸长了
脖子朝后望去,宴樾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。
“爷爷。”
宴樾单手插在裤兜里,淡淡地喊了声。
“吃饭。”
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两人,大手一挥坐上了桌。
老爷子坐主位,宴樾坐在左侧,原本简夏要做到他对面的。
却不料,老爷子指了指宴樾身旁的位置。
“小夏,你爱吃的虾在那边。”
菜可以移,但简夏明白,老爷子是让她和宴樾坐在一起。
简夏抿了抿唇,不情愿地坐在了他身旁。
老爷子晦暗的神色扫过宴樾,拿着眼疑惑看他。
宴樾侧头,轻笑了声,偏着头给老爷子倒了杯酒。
“闹脾气,晚上我会好好哄的。”
老爷子眼明心镜,看到他脖子上那抹红痕,面上露出欣慰。
“阿樾,男人要大度,老婆需要多宠点。”
宴樾勾唇,点着头应下来。
简夏捏着手里的筷子,指骨发白,颤得厉害。
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顿饭,老爷子放下手里长筷,目光环视二人一圈。
“我年纪也大了,如今宴家也稳定了,趁我还活着,你们赶紧给我生个曾孙子。”
简夏面色一僵,心底抽疼得厉害。
宴樾笑得肆意:“知道了爷爷,我们在努力。”
他握住简夏发颤的手,一脸镇定
。
简夏低着头,心中酸涩的厉害。
曾孙子已经有了,却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。
她这辈子,都没可能生孩子了。
宴樾,为什么一定要在我的伤口上撒盐?
饭后,简夏帮忙洗碗,宴樾和老爷子坐在茶桌前对弈。
爷孙二人厮杀来回,不相上下。
八点整。
简夏端上一份水果,自然地拎起手中的包,准备告辞。
“爷爷……”
“天色晚了,今天就留在这儿吧。”
简夏话还没出口,老爷子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简夏微愣,抿紧了嘴唇,看向宴樾。
打顾砚北住院起,她和宴樾就没同住了。
两人错开时间,避免碰面,她不想看到宴樾为了周意一次次丢下自己。
若是留在老宅,那必然要和他同床共枕。
简夏胃里抽搐了下,有些疼。
不过,宴樾应该不会答应的。
今天下午他丢下了周意,晚上会过去陪她。
简夏捏着手指,心头想着,稍稍松了口气。
“好。”
宴樾弯起眼眸,笑着应了声。
简夏身子一僵,手里的包落到沙发上。
“待会儿让管家把床重新铺一下,天气冷了,你们那间屋子还没换厚被子。”
老爷子淡然自若地吩咐着,宴樾笑着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带着戏谑和促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