悠扬婉转的琴声飘在空中。
当又渐渐感觉到寒凉时,宁幼仪才发现又是一年初冬。
秋冬交换的时节,转瞬间回忆过往,竟然觉得恍若前生。宁幼仪抚落琴弦,抬眸侧目,日光刚上树梢。
宁幼仪进了内屋,探手试了试两个孩子的温度,他们正睡得香甜,对外界的一切无知无觉。
小孩子身体弱,一点冷都不敢让他们受得。但闽南的初冬比起京城,已经温暖许多,倒还没有烧上烟道,只是换上了冬装。
尽管如此,钟珩推门进来时,仍然被宁幼仪叫住,“你离孩子远一点。”
他刚从外面回来,看着就一身的寒气。
钟珩停在门口,转身将门关上,“娇娇是脾气越来越大了。”
宁幼仪虽然叫住了他,却是自己迎了上去。她掌心碰了碰钟珩的臂膀,感受到一掌的凉。
“你身上冷,不要把寒气过给了憬安和憬妍。”
钟憬安、宁憬妍,钟珩在冬雪到来之前大手敲定了孩子的母亲,女孩随着宁幼仪姓。钟珩的原话是:“随着你姓,好把幼仪的美貌传承下来。”
宁幼仪的手掌摊在他的小臂上,钟珩反手扣住,“今天怎么有兴致抚琴了?”
远远走近时就听见了琴音。
钟珩虽然外衣冷,手心却是火热的。宁幼仪挣了挣,没有挣动,她瞥了钟珩一眼,耷拉着眉眼,“有些无聊了嘛。”
钟珩就是来带她玩的,“马房来了匹白色的小马驹,去不去看?”
宁幼仪眼睛一下子放光,“那走呀!”
……
“你管它叫小马驹吗?”宁幼仪退后一步,柔软的腰肢被钟珩握住。
白色的大马甩着尾巴,吐出一股热气,绕出一圈圈的雾气。
“会不会骑马?”钟珩问她。
宁幼仪骑过马,幼时骑过小小的马驹,钟珩牵着她在走。后来摔了一次,便闹着不再骑了。
她有些跃跃欲试,“你牵着我好不好?”
钟珩让马夫牵出了马,尽管它看起来并不小,可性子似乎十分温和的样子。
宁幼仪摸了摸它的头,还没有反应过来,钟珩就抱着她的腰,一下子把人放到了马鞍上。
视线一下子被拉高,宁幼仪害怕得抓紧白马的鬃毛,她的脚没有踩在脚蹬上,身体绷成一道秀颀的弧度,双腿晃荡着垂在半空中。
宁幼仪云水盈盈的眼睛看向钟珩,“你快牵着我……”
钟珩轻笑一声,踩着脚蹬翻身上了马。他一手扶住宁幼仪的腰,另一手拉过了缰绳。
“不用牵,表哥抱着你就好。”
钟珩的胸膛毫不避讳地贴上她,灼热的温度传递到后背。宁幼仪微微向前仰了仰脖子,绯色又蔓延上脸颊。
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,“你把手放下来一点。”
钟珩扬了扬缰绳,白马慢慢地朝前走动起来。他无声地笑,问着,“碰到了?”
宁幼仪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坐直了身子,张着嘴狡辩着,耳尾都红了,“没有,你抱得太紧,我呼吸不过来了。”
钟珩“哦”了一声,手往下移了移,放在了宁幼仪的大腿上。
隔着衣物,陌生的触感却好像更加地突出了。宁幼仪扭了扭身子,觉得浑身越来越热了。
马背上免不了颠簸,她总觉得钟珩的手要更往下、往里去了。
她指尖都绷出了粉白色,咬着唇娇蛮地说,“也不准放在我腿上。”
钟珩深沉醇厚的声音在胸腔处传来,好似有着笑意,宁幼仪分辨不出来。
“又不准往上放,又不准往下放。宁娇娇,还有比你更不讲理的姑娘吗?”
宁幼仪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儿,她的眼尾向下放着,很没有底气地说着,“你的手不要乱动……”
钟珩的手还放在宁幼仪的大腿上,他突然轻轻拍了拍宁幼仪的大腿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