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吹过,明柔的月光却不肯光顾一方寸的角落。光与影的一线交际中,隐隐有两个人影在晃动。
火热有力的大掌,隔着衣物,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在她的腰间,一路上向上燃烧。
钟珩看着她的娇面慢慢浮现出泪意,不为所动地问着,“该喊什么?”
宁幼仪微微推开钟珩的肩膀,她的腰被掐得疼了,此刻才不想应钟珩。
她明明就和宁伯桉没有什么过分的往来,钟珩凭什么凶她?
宁幼仪越想越委屈,眼里含着水光,手上越来越使劲儿推着钟珩。
她捏着嗓子,白皙的手指按压在钟珩的肩膀,在黑暗中反射着柔光。
“掐疼了——你走开!”
钟珩放了些力,“哪有这么娇气。”
他有千万种办法欺负宁幼仪,但钟珩只会选择宁幼仪喜欢的。
宁幼仪的心思很简单,凶她一顿,或者说些发狠的话,她就会乖巧听话,不会再拒绝他。
只是宁幼仪的撒娇和撒蛮都是一同来的,若是真惹她不高兴了,宁幼仪就不会不再亲近自己,钟珩觉得这是一桩很亏的买卖。
宁幼仪寻着了缝隙从他怀中逃出了,她一手捂着腰,还在哭诉着,“疼死了,你一点都不心疼我……”
钟珩捉过她的手腕,抱着她的腋下,把人放在高高的桌台上。
宁幼仪忙忙把手腕搭在他的肩膀上,寻找着支撑的地方。
钟珩轻轻揉着她的腰,“还没回我的话。”
他是指之前问的那句“该喊什么?”
宁幼仪扭开头,清丽的眸眼落到窗花上,闭着嘴也不说话。
钟珩的掌心微微上扬,在她腰侧轻轻挠了挠。“不理人是不是?”
宁幼仪被碰到了痒痒肉,忍不住笑出声来,她微微弯了腰,身体朝后沉着。
她“哎呀”一声,又生着气,又憋不住笑,从喉咙间泄出娇软破碎的声音,“不准碰!”
宁幼仪的绣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踢掉了,她翻过身子朝桌案的深处爬去。
钟珩抓过她纤细的脚踝,没用什么力就把人拖了出来。
茶盏被宁幼仪蹁跹的衣角蹭到,噼里啪啦落了一地。
宁幼仪跑也跑不掉,钟珩的大掌垫在她的大腿下,她觉得重心不太稳一般,害怕地紧紧扣住钟珩有力的小臂。
她的身子颤颤的,可怜地从喉咙间发出细细的声音,“你坏……”
钟珩的手掌宽大而有力,他灼热的目光盯着宁幼仪,“嗯?”
宁幼仪不想再被他束缚住了,她服了输,声音本来像蚊子似的,“夫君,喊夫君。”
钟珩还不满足,他微微迫近宁幼仪,吓得宁幼仪又往后仰了仰。
低沉的轻笑在安静的夜间分外明晰,钟珩空出一掌,放在宁幼仪的后颈。
“那表哥是谁?”
宁幼仪总觉得自己要掉下去了,她把心神放在钟珩稳住她的手上,“表哥是宁伯桉。”
她以为这便是钟珩想听的,可是钟珩突然抽出了手,宁幼仪紧张地抱紧钟珩的手臂,双脚落在了地上。
“要掉下去了!你抱紧……”她堪堪站稳,撅着唇不满地嗔骂着。
钟珩没有管她的嗔唤,他单手抱着宁幼仪,声音沉而低哑,“又答错了。”
宁幼仪头靠在他的肩膀,扬着白皙的颈看他,微微有些疑惑。
“表哥也是我。”钟珩手臂发力,宁幼仪坐在他的手臂上被抱起,蓬勃兴奋的青管下,流淌着激荡的血液。
她线条分明的小腿在空中轻轻摇晃着,一下一下撩拨在钟珩的心上。
宁幼仪一脚踢在钟珩的大腿上,嘴里嘟囔着,“贪心得很。”
又要当表哥,又要当夫君。
钟珩一眼扫过,就知道宁幼仪在想写什么。
他暗叹宁幼仪太过单纯,不知道他想成为的身份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