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说来也巧,曾经苦找几月,一点风声也无。
来到闽南,在民间流传的风俗故事中得了线索,竟然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人给找到了。
而且还是自己找来的。
影一将一切如实详细地禀报。
钟珩手中的动作一停,目光看向影一,“怎么说?”
“是孝懿皇后的旧部下,一直隐匿在太子妃的周围。”
钟珩点点桌案,漆黑深邃的眼瞳看不明情绪,“他想干什么?”
影一头埋得更深,递上一纸未封的书信。
钟珩展开纸张,沉心阅完,眉间不自觉紧紧皱起。
“明日,叫他来见我。”
……
宁幼仪这几日费心照顾孩子,感觉自己都生生瘦了一圈。
她现在倒是希望钟珩常来,两个孩子在他面前都乖得很。
只是钟珩近日可忙了,除了时不时给宝宝们带回些东西,都只有夜间才看得见。
而且他满脑子都想着那事儿……宁幼仪轻轻咬着唇,绯色雾浓,一张面春光如水。
简直累坏她了。
不过也有好消息传来,木屋婆婆一家人回来了。
这日天气正晴朗,宁幼仪笑着迎接,彩玉却递上一张借条。
“怎么这么客气?”
宁幼仪推拒过,“刚来时,要不是木屋婆婆照顾我,我都没有饭吃了……”
况且,钟珩也是他们一家人照顾养伤的。
她皱着眉头说得娇俏,惹得木屋婆婆也咧着嘴笑起来,“娇娇这个性子哦。”
彩玉执意要给,宁幼仪只好说,“以后,我多去吃几顿饭好不好?就当我付了饭钱了。”
她轻轻敛着眉笑,“我家现在人口可多了,吃得回本的。”
彩玉拗不过她,想着以后偷偷放进宁幼仪的屋子里,嘴上说着,“娇娇,那今天就到我家来吃饭。”
宁幼仪当然是应的,她开口别过木屋婆婆一家人,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她偏转着步子,推着门跑进去,声音透着些微微的欢喜。
“素心——今天不用做饭了——”
宁幼仪虽然嘴上说着累,但她在木鱼村的日子过得最是祥和平静。
连步子都飘了,素兰扶过差点摔倒的宁幼仪,“诶,小心些。”
宁幼仪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可是宝宝的啼哭把她唤回了内屋里。
她霎时收了满脸的笑,“怎么又哭了……”
素兰好笑着拍拍她,“殿下在里面。”
宁幼仪的睫毛微微一掀,嘴上嘟囔着,“他来干什么?”
脚步却诚实得很,一步一步朝着内屋移动着。
钟珩果然在逗弄孩子,他拿着玉石吊坠晃在虚空中,却迟迟不让孩子抓到。
连一向怕他的妹妹都急哭了,小脸涨得通红。
“你作弄哭他们,最后都得我来哄,烦不烦人?”宁幼仪来时便带来一阵香风。
钟珩望着她走来,放下了玉石吊坠,“你哭了,也是我哄的。”
宁幼仪停在他面前,俯身安慰着孩子,纤细得手指拍打在宝宝的肩膀。
她嘴硬得很,“谁哭了?我才没哭过……”
宁幼仪柔软的腰肢落在钟珩的眼前,他绞弄着宁幼仪的头发,看着她绯红的容颜。
钟珩犹豫了半晌,还是没问宁幼仪,昨夜那个软软倒在他怀里哭的是谁。
“木屋婆婆回来了,你记得去看看。”
钟珩点了点头,起身去看望木屋婆婆。
众人到了饭点相聚时,钟珩才发现宁伯桉竟然来了。
他远远看见宁伯桉和宁幼仪相伴而来时,掌心不自觉地握紧。
钟珩近来确实与宁伯桉有些往来,但仅限公事。
他淡淡的目光落在宁幼仪的身上,暗含警告。
钟珩在其他人面前一向是稳重冷静、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