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里。
起初时,他还能装作听不见、不在意,可看见宁幼仪与宁伯桉站在屋门相聊甚欢时,那些堆积在心头的不满一下子便扑了出来。
木屋婆婆少见宁伯桉宁伯桉,她上下打量,笑着说,“好俊的小伙子哦。”
宁伯桉儒雅一笑,宁幼仪静静地站在一旁,柔柔地笑着,没有搭话。
今日宁幼仪穿着一身纯白,倒与宁伯桉的白衣看上去很登对似的。只是宁幼仪心中没有这些心思,自然没有注意到。
木屋婆婆一向乐观,她笑眯眯地,“娇娇眼光好。”
一位包着头布的大婶提着一篮子鸡蛋路过,她赞同地点点头,“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一对人哟。”
宁幼仪侧头笑了一下,扬声说着,“我们先进去了,婶婶、婆婆。”
宁伯桉跟在宁幼仪的身后,他笑着虚扶起宁幼仪,却没有碰到宁幼仪的衣袖,“才几日,表妹便在村里混得这么熟了?”
宁幼仪想起与木屋婆婆初识时也觉得好笑,她娇俏地捂着帕笑了一下,垂首向前走着,“是婆婆太热情了。”
她有些羞涩地敛了眼帘,“刚来的时候差点都吃不上饭,要不是婆婆一家人热心肠。”
宁伯桉失笑,他确实忘了,宁幼仪是个千娇百宠长大的娇娇小姐,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。
“是我思虑不周了。”
宁幼仪认真摇头,“大表哥已经帮了我许多。”
她提着裙子,抬步迈过高高的门槛,“大伯还好吗?”
承恩伯离开京城这么久,不知道现今如何。
宁伯桉目光随着宁幼仪的脚步,“家父一切安康。”
宁幼仪低头犹豫,才柔柔地抬起纤弱的颈,嗫嚅着问,“我阿父……阿父他还好吗?”
“没有生命之忧。”京城的消息传到闽南总需要些时间,宁父卸了官职,待在家中。
宁伯桉看着宁幼仪蹙起的眉,不由出声宽慰,“会无事的。”
他与钟珩算是有些交情,君子之交淡如水,他信钟珩的为人,不会做出叛国投敌的事。
宁幼仪点点头,薛婉恬曾经向她承诺会照顾好宁父,她满心的担忧,不知道薛婉恬是如何救下了宁父。
宁幼仪也抬头,她看着宁伯桉的眼睛,重复着,“嗯,会无事的。”
随着二人的交谈,院门也慢慢关上了。
远处,钟珩眼睛微微睨着,想起来昨日,乖巧说着会离林桉远一些的宁幼仪。
“小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