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时的样子,可真是一天一个样。
宁幼仪捏捏孩子的小脸,细细地哄着,“乖宝哦。”
钟珩还在外间占着,宁幼仪收拾好后,出去便见他拿起一个玉瓷白的小瓶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钟珩放下小瓶子,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,身子已经不自觉地向宁幼仪靠去。
宁幼仪踟蹰了会,看着钟珩关怀的眼眸,还是没有欺骗他,“是解毒的药。”
当时为了保下两个孩子,程慕将她体内的毒暂时压制。算了算时日,便是要开始反扑的时候了。
她也许久没有疼过了,一时想到也觉得害怕。钟珩身体散着热,她也轻轻贴近了些。
钟珩目光深沉地看着她,“毒?”
他突然顿感无力,因为什么也记不起来。
宁幼仪对他诚挚如白纸,可是相伴过的岁月,却不是这样苍白的话语可以代替的。
宁幼仪也扁了扁嘴,“你最好快点记起来……”
她想了又想,终于想到一个威胁钟珩的话语,“不然我就不让宝宝跟你亲了。”
钟珩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,“你还不如拿自己威胁我。”
宁幼仪才不呢,她想天天黏着表哥的,但是她可不会告诉钟珩实话。
她侧头望了望窗外的月光,两人在屋里说着话,时间过得竟然这般快,夜幕沉沉了。
“你该回去了。”
她推着钟珩的胸膛,因为今日抱过了表哥,又不想让他多占了便宜,开始翻脸不认人。
钟珩捏住她细细皎洁的手腕,不过半日,他就知道宁幼仪空是个嘴上胆子大的。
若是当真对她做了些什么,定要被追着骂“登徒子”的。
“幼仪。”他没再喊娇娇,深邃的眼瞳里情绪压得深沉,“怎么舍得走。”
宁幼仪在的地方就是一个温柔乡,缠绵悱恻而又多情专情的。
宁幼仪被他的目光看得脸红,她嘴硬着说,“你舍不得走,关我什么事……”
钟珩的目光越来越深了,宁幼仪转身便想跑,可她还有话没嘱咐,边退后着,边向钟珩说。
“不可以告诉别人你叫钟珩。”
其实哪怕宁幼仪不嘱咐这一句,钟珩也不会将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。
他与宁幼仪双双流落到此地,昭示着过往肯定发生过什么。
但他并不想管自己的身世,宁幼仪越退越后了。
天真单纯的小兔子总以为只要到了屋子里,然后将门锁住,就可以把钟珩关在门外。
可钟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边,他扣住她细细的腰,火热的掌心灼烧着宁幼仪的腰侧。
“抓住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