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珩被她微小的力量拉着朝前走,他沉声,“宝宝?”
宁幼仪带着人一路到了屋子里,她松开钟珩的手,自顾自地说,“还没取名字呢……”
她指尖轻轻撞上像一堵墙似的钟珩,撒着娇,“生他俩的时候可痛了。”
他俩?钟珩握住她的手指,低哑着声音道,“娇娇,把话说清楚。”
总是含糊不清的用词,日日地拉扯着,叫他幻想些什么,却往往得不到。
“就是我们的宝宝呀。”宁幼仪嗔怪地瞧他一眼,含羞带怯的。
钟珩望着她娇美生动的脸庞,重复着问,“我们的?”
宁幼仪第一次看钟珩反应这般慢,她勾上钟珩的脖子,睫毛扫过钟珩的肩颈,“不然呢?我还会给谁生宝宝。”
屋内小小的孩子好似感受到宁幼仪的气息,可是迟迟等不到娘亲走进,哇哇地啼哭起来。
宁幼仪心都要被他哭碎了,她转瞬把钟珩抛到脑后,一阵风似的吹进了里屋。
才两个月大的孩子,哭起来便不知分寸。一张脸涨红了,小手在半空中虚握着。
“饿了吗?”宁幼仪心疼地抱起他,软软的一团抱在怀中,捏住他的小指头。
她探掌感受了一下,许是今天升了温,宝宝背间积了汗,躺着不太舒服。
宁幼仪弯腰,手上分外轻柔地给他换了一件干净清爽的衣裳。她没有注意到,门口还站着一个沉默的男人,把一切都看在眼中。
钟珩几次来宁幼仪这儿,都会刻意避开这小小的孩子。他以为这是宁幼仪与其他男人的结晶。
屋子里都是孩子身上飘出的奶味,尽管住下得匆忙,宁幼仪也精心布置了宝宝的房间,几乎都是木制的家具,摇篮的每一寸都消磨得圆润。
钟珩喉间发涩,他走近几步,“宝宝叫什么?”
宁幼仪才把目光投回他身上,她重新把孩子放回摇篮中,侧首看向钟珩,娇娇着笑,“傻子——进门就告诉你了,还没有取名字。”
她似是累了,鹅蛋小脸趴在摇篮的边沿,慢慢地跪坐下来,随着木摇篮轻轻摇晃着,“想和你一起取。”
宁幼仪柔软的一截腰塌陷出弯弯的弧度,丝毫看不出两月前,她还艰辛地孕育着双胎。
钟珩无声又走近两步,孩子觉得舒适了,又静悄悄地睡了。
他两只小手捏成拳头,轻轻地耷拉在自己的小肚子上。
若是只看宁幼仪时,众人都想不到,这少女青葱模样的姑娘,竟然已是一对龙凤胎的母亲。
可她与孩子待在一起,母性的柔美又淋漓尽致地体现,丝毫不让人怀疑,她一定是位慈爱合格的母亲。
钟珩半跪下来,血脉相连的熟悉感让他也升起了几分柔情。
他将宁幼仪飘散在半空的细发别到她的耳后,声音低沉浑厚,富有磁性,“娇娇是不是吃了许多苦?”
宁幼仪缱绻地贴上他略显粗砺的掌心,她一向多情的眼眸看向钟珩,细软的嗓音应声响起,“幼仪,我叫宁幼仪。”
钟珩顺着她的力道,大掌滑到她的脑后。他心中的各种情感激荡着,连呼吸都错乱起来。
他克制地捏着宁幼仪纤细的后颈,额间相贴,极轻、极缓地说,“知道了,但也是我的娇娇。”
男性的气息又将宁幼仪包围,尽管钟珩还没有完全地恢复记忆,可是宁幼仪又敏锐地感受到,从前那种被彻底掌控的氛围。
她向后一躲,轻轻地侧开脸颊,想要快速地逃离这种说不清的气氛。
她绯红了半张脸,把话题拉回孩子的身上,“你看,他的眼睛好像你。”
“是,”钟珩看着她往后退去,“下巴却很像你。”
只有圆润的一点起伏,一看便知道有着上善若水的赤子心。
钟珩抓住宁幼仪有些躲闪的手腕,沉下心问,“还有一个孩子呢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