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风言风语,宁伯桉与宁幼仪商议二人暂时先假扮着夫妻。
可是宁幼仪和宁伯桉都没有料到,竟然会在这个村子里遇见了钟珩。
宁幼仪想到这儿,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宁伯桉带来了一个嬷嬷,宁幼仪还这般年轻,他也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住在这里。多一个健壮的嬷嬷,也能帮忙照顾一下孩子。
“阿婆怎么叫你娇娇?”宁伯桉发问。
宁幼仪有气无力地解释了来龙去脉,宁伯桉点头,“也好,也便于你隐藏身份。”
全国上下都在找的太子妃,宁伯桉也不清楚,官府什么时候会搜查到小渔村。
宁幼仪也一惊,还好昨日木屋婆婆始终不听她的解释,不然她的身份一定暴露了。
而另一边,木屋婆婆的屋门,钟珩看见宁伯桉走进宁幼仪的房屋时,纵然他早有准备,心仍然针扎一般痛。
他沉默半晌,终于还是不信命地发问,“阿婆……”
可还没等他问完,木屋婆婆婆便笑着对家里人说,“娇娇的丈夫回来咯,娇娇不来吃饭了。”
他把剩余的问话吞入喉间,没有自取其辱地折磨自己。
彩玉一如往常地邀请钟珩留下吃饭,钟珩当然没有这个心思。
他的心像落入了万丈的冰渊当中,黑着脸回到了家中。
可昨日少女的哭态不停地回现,秋初仍然有些凉意,他不知道宁幼仪在庭院里哭了多久。
树下幽静,黑夜悄无声息地降临。钟珩始终放心不下,最终还是挣扎着来到宁幼仪的院子。
昨夜他带来的水果被扔在角落,钟珩黑了脸,小渔村里水果难得,她的身子这般瘦弱,怎么这般不顾重自己?
可他想起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生气,只更换了新鲜的水果,放在醒目的位置。
宁幼仪趴在摇篮旁,睡得甜美安静。一双眼睛微微肿了,也不知道昨晚流了多久的眼泪。
她的丈夫好像已经离开了。钟珩询问了村长,知道她的丈夫在城里求学,每几日才会回来一次。
钟珩眼尖,看见她的手指几道细细的刀口。宁幼仪不会照顾自己,血珠凝结在伤口出,看上去触摸惊心。
应当是她昨日在厨房里胡闹时受的伤。
钟珩留下伤药,他没忍住又看了一会,终于决定离开了。
他告诫自己不可再来了,她已是有夫之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