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着鼓着嘴巴,“你走开,我不要你抱……”
钟珩伸出手来要接着抱她,“幼仪从前哭都是表哥抱着哄的。”
宁幼仪手重重地打在钟珩的手背,“你还敢提!”
什么“表哥生气了,幼仪就会亲亲表哥”,什么“幼仪每天要说最爱表哥一百遍”……
她泪水将垂未落地悬挂在睫毛上,寻到机会就从钟珩身上爬了下来。她红着脸整理衣服,扭头往床帐里跑。
她抱起枕头,回头闭着眼睛推搡着钟珩。她才不要跟这个满嘴谎话、占她便宜的大猪蹄子一起睡了!
宁幼仪怀着孕,钟珩哪里敢和她置劲儿,被一路推出了门外。
随着“啪嗒”一声,举世无双的太子被困在房外,不准进屋。
东宫上下的侍女侍卫们赶紧低着头装看不见,钟珩面目一黑,神色狠戾,“宁幼仪,你好大的胆子!”
屋内只传来宁幼仪娇嗔得意的一声“哼”。
钟珩抱着枕头,面色如冰,“起码给孤一床被子!”
影二突然从房梁上掉落到地上,他脸上还有藏不住的大笑。一瞬间表情僵住,与钟珩对视着。
影一“咻”的一声从房梁上轻功跳落,他面色沉静,把影二往肩上一抗,霎那间两人没了影,消失在钟珩的眼前。
钟珩提着枕头,黑着脸往书房走去。
月上树梢,宁幼仪正睡得香,窗户处传来“咔哒”的声响,钟珩轻轻一翻,无声进了寝殿。
他撩开纱布床帐,捏捏宁幼仪睡得软乎乎的小脸蛋,宁幼仪被吵醒了,她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,闻见熟悉的檀香味,便知道钟珩翻了窗户进来。
她懒懒地一脚踢在钟珩的肩膀,声音娇娇黏黏的,“你怎么连自己寝殿的窗户都翻……”
钟珩拉过她的小足,手指摩挲着她洁白的脚踝,探进裤腿,捏着她软滑的小腿肉,“来干坏事。”
宁幼仪脚尖使劲儿,也没踢动钟珩伟岸的身躯,她双手轻轻推开钟珩不老实的大掌,“你出去,走开……,啊!不要碰我……”
没一会儿她就被钟珩逗出了眼泪,力气也被抽光了,自暴自弃地躺在床上。钟珩在她颈侧缠绵流连地吻着,她哭着胡乱地骂着,“流氓、色鬼!翻别人窗户的采花贼……”
钟珩餍足地轻笑几声,手下往里探,“幼仪明明喜欢。”
宁幼仪脚尖绷紧,她啜泣着,“谁、谁喜欢了!”
床帐内的温度越升越高,宁幼仪的哭声也变得越来越婉转。
“放开、放开嫂嫂!”
钟珩突然背上一疼,钟翊严肃着小脸,把鞋子扔到钟珩的背上。他看上去也十分害怕,但仍然大着胆子和这个面色一直十分凶悍的太子皇兄对抗着,“不准打皇嫂!”
宁幼仪才想起她今日让钟翊睡在了偏殿,她满脸通红,小手按在钟珩的肩膀,把他推了出去。
她裹着被子,被欺负得嘴唇泛着水光,说话也失了力气,软软地威胁着,“你、嘤……你三天不准进这间屋子!”
钟翊把钟珩拉出房门,有小朋友在,钟珩自然不敢再做什么。他害怕宁幼仪薄薄的脸皮能害羞得冒烟。
钟珩咬牙无语地看着钟翊,内里传来了宁幼仪锁窗户的声音。
钟翊还不知道自己坏了钟珩的好事,他一脸警惕地盯着钟珩,嘴里重申着,“不准、不准欺负皇嫂!”
钟珩敲了敲他的额头,抱着钟翊离开了自己的寝殿,随手丢给了庆俞,“带着他去睡觉。”
今日注定是书房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