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的宁幼仪仍然没有消气,钟珩不仅不能进他自己的寝殿,连宁幼仪的面都见不着了。
钟珩白日忙碌,但他丝毫没有把宁幼仪的抵抗放在眼里。
宁幼仪刚刚沐浴出来,长发还沾染着水汽,穿着轻薄的寝衣。她见了钟珩便转身跑,“都说了不准你进来了!”
钟珩大步向前,抬手一带宁幼仪便落在了他怀里。他抱着人坐在美人靠上,替她温柔地绞着头发。
“外面睡着太冷了。”钟珩大言不惭,宁幼仪用的发油带着茉莉的香气,一阵一阵扑到他的鼻腔里。
宁幼仪听到这话,小小的挣扎也停止了,她浑身泛着湿润的水汽,还带着沐浴的余热,回头问他,“你在外面待了一夜吗?”
钟珩轻轻靠了一下她的额头,“不是幼仪叫表哥睡在外面吗?”
宁幼仪低头抓着钟珩的大掌,她语气有些别扭,“你是傻子是不是?叫你睡在外面,你就睡在外面……”
钟珩一只手绞着她的发,另一只手护着宁幼仪的腰。“哪里敢不听太子妃的话。”
宁幼仪觉得有些心疼了,冬天的晚上多冷呀?而且她也没有给他被子。
她坐在钟珩的怀里转了个身,抬手环住他的脖子,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,眸中的水色天真多情地望着钟珩。
宁幼仪的嘴角微微抿着,面容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,一句一言都是担忧,“那你冷不冷?”
“你说冷不冷?”钟珩捏着她柔软圆润的脸颊,滑腻的皮肉从指尖泄出。
宁幼仪向下压了压了嘴角,她把脸颊靠在钟珩的胸膛,一滴水光闪在眼尾,“你就是想让我心疼……”
钟珩轻轻擦拭她的头发,觉得已经烘干了不少。他低头,声音低哑地问着,“那幼仪心疼吗?”
宁幼仪愤愤地用拳头轻轻敲了一下钟珩的肩膀,立起身来,双目犹似盛着一泓清水。
她含情凝睇,双瞳如剪秋水,说不尽的缠绵多情,声音却婉转矜持,“才不心疼你。”
钟珩握过她没有什么劲儿的小拳头,眼里带着笑意,“我不信,幼仪都要哭了。”
宁幼仪乌黑的长发绞干了,衬得她尖尖的下巴更加瘦削。
她扣住钟珩的手掌,“今晚不要睡外面了。”
钟珩明知故问,玩弄着她柔软的手指,“那表哥睡在哪里。”
宁幼仪美目一转,就是不看他,“睡书房、或者和钟翊一起睡,随你,反正不准睡在外面了。”
她的体温渐渐升高,把浑身的水汽烘干,身上的气味越发香甜。
钟珩眸色渐渐加深,他把给宁幼仪绞发的白布随手往旁边一扔,吐出的热呼滚烫炙热,落在宁幼仪的颈窝,“怎么这么狠心,嗯?”
宁幼仪偏着头躲开,“谁叫你骗我?”
等她反应过来,她都已经嫁人了,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。
钟珩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瓣,宁幼仪赶紧双手捂住嘴,“不准亲我……”
钟珩失笑,替她绞发可以,抱着她坐也可以,亲不行。
好势力的太子妃,好处尽是让她占走了。
“幼仪本来就说过,长大了就嫁给表哥。表哥如何骗你了?”
宁幼仪瞪大了眼睛,“那是三岁时过家家说的话!”
长大了之后,她便可矜持了。姨母说了,钟珩满心眼都是坏的,她才不会轻易就信他的鬼话了。
钟珩挑眉,“怎么?难道不是你说的?宁幼仪,你怎么言而无信。”
宁幼仪蹙着柔美的眉头,她觉得有些冷,往钟珩的怀里缩了缩,嘴上却十分硬气,“过家家的话怎么能当真。”
“你怎么始乱终弃?”钟珩控诉,他察觉到宁幼仪的小动作,收紧手臂,把她抱得更紧。
宁幼仪“哼”了一声,小表情藏在钟珩的怀里,钟珩一时看不清,却听得见她语气中的娇矜,“就要始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