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啪嗒到了府邸门前,钟珩抱着人阔步而下,宁幼仪被他牢牢固定在怀中。
大雪瓢泼,钟珩淋了满身满头的雪。他恍若不闻,步伐沉着。
他把宁幼仪放置在床榻上,想起身寻程慕。只是宁幼仪黏人得紧,她娇颜酡红,桃花谪仙般轻柔落在他怀中。
他只好叫侍卫去唤程慕。
宁幼仪在路上得了一时的舒适,她变本加厉地在钟珩的怀中蹭来蹭去。得了他警告的眼神也视若不见,红袖带香,三千青丝铺散在她的脊背。“要亲……”
她天真未经人事,不知道更深的一步该如何做。可是在马车上时她被钟珩亲得舒服,她便还想要。
钟珩拇指摩挲她的红唇。宁幼仪玉钗摇摇,却依娇痴地带笑,轻轻吻上他的指尖。
钟珩一霎眼眸加深,他手上施力,弄疼了宁幼仪,她又嘤嘤呜呜地哭起来,好不磨人。
外间脚步声响起,他眼疾手快地用蚕绒被将宁幼仪裹起,她恼怒地拿一双美眸看他。
程慕进来,钟珩目光如刀,他一眼不敢乱看,只是专心把脉。
“欢香合情散。”程慕觉得如果一个人的眼神能杀人,他抚在宁幼仪上探诊的双指此刻已尽数断了。
钟珩难得疲惫,他将宁幼仪搂在怀中,轻轻闭眸,“如何解?”
程慕退后了几步,“别人能解,她不能。”
“欢香合情散——名字取得再好听,也是毒。她体内还有寒毒。一寒一热,解药相斥,强行解了情毒,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
钟珩沉默良久,程慕嬉皮笑脸,“也可以给她另外找个男人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被钟珩铁青着脸色一脚踹过去,“滚。”
程慕一刻不停地走了。
宁幼仪在被子里裹得如同茧蛹,她的体温越来越高,钟珩也怕她热出好歹来,将她从被子里放了出来。
宁幼仪恍若鱼儿入水,她得了自由,又攀上钟珩的宽厚的肩膀。
她的衣衫乱了,像酿醉的春花散落一地。又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引诱,把细长白皙的脖子暴露在钟珩的眼中,娇滴滴地说,“表哥?”
钟珩受了蛊惑,情动地吻上她的下颚,宁幼仪扬颈喘息。
钟珩拨弄她湿答答的睫毛,声音暗沉而克制,“给我?”
宁幼仪只想快点如愿,她檀唇微微张开,目若秋水,说不出的疼人,“给你……”
清晨。
大雪在京城里已洋洋洒洒了几日,天地一片肃白,偶尔有鸟雀啁啾,江水冻冰,越岸触冬。
宁幼仪缓缓睁开眼睛,她觉得浑身都疼,刚刚睁开眼便落下了泪,“怎么这么疼……”
素兰闻声而进,娇女身上青青紫紫、密密麻麻皆是吻痕,素兰不敢多看,垂着眼眸伺候宁幼仪穿衣。
昨夜晚间叫了许多次水,动静实在是闹得颇大。
宁幼仪半晌才记忆回笼,她嫣语娇态,满目羞温柔,细声问,“表哥呢?”
素兰敛目答,“太子上朝去了。”
话音刚落,钟珩便推门而入,他一身朝服,应该是行色匆匆来了后院,连衣物也来不及换。
屋子里一下便多了说不清的氛围,宁幼仪坐在妆台前,透过铜镜看他。她风髻雾簪,素颜若芙蕖出水。
素兰正为宁幼仪梳妆,此时也放下手中的物什安静退下。
钟珩大步向前,他拿起黛笔,替宁幼仪描眉。“昨夜,你的毒无药可解。”
他要以最珍贵、最高的待遇珍待宁幼仪,不会轻易做出婚前……之事。
不过,滋味当真是不错……
宁幼仪一下霞红拂面,她垂着眼眸不敢看人,“我知道,昨夜我听见了。”
宁幼仪连避火图都没看过,结果一夜过去,该会的都会了,不该学会的也会了。
“哦?”钟珩轻轻一落笔,一叶弯柳,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