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注入到老鼠的身上慢慢测试,还需要等上些日子。
钟珩当日离开皇宫,便来到了宁幼仪的院落。宁幼仪最近痴迷于叶子牌,缠着素心、素兰陪着她玩。
她瞧见表哥来了,将木牌往桌上一扔,甜腻地一边叫着“表哥”,一边等着他走在她的面前。
她从来不向钟珩行礼,钟珩也从未提过这件事。但是素心和素兰可不敢窥听两位主子的对话,安静地行礼退下了,还不忘将桌子上的牌面收拾整洁。
钟珩行至宁幼仪的面前,他今日难得一身纯白,与宁幼仪的白色束胸长裙很是登对。
“三日后,就是孤的太子妃了。”钟珩眸色深晦,他轻轻将宁幼仪胸前的散发拢起,拨弄到她的身后。
一抹红晕掠上宁幼仪如玉般的脸颊,她轻轻用拳头敲了钟珩的右肩,“你烦死了!”
钟珩眸间带笑,“哦?表哥不过述说事实而已。”
他略微俯身,“幼仪如今是越发无理取闹了。”
钟珩高大伟岸的身躯极具压迫性,宁幼仪站起身退后几步,她眸中云水横生,似是被人欺负过一样,“说话便说话,靠那么近干什么……”
钟珩好整以暇地站直身子,“看吧,与幼仪说话,不论万般,皆是孤的错了。”
月光广落如水,云雪浩瀚。宁幼仪又靠近他两步,她抬起那双不含杂尘、若有星辰的眼睛,手指无意识的在桌上打圈。
“表哥,”她迟疑片刻,“你只心悦我一人,对吗?”
钟珩神色不变,他低头望着宁幼仪的眼瞳。
“是。”一字坚定认真。
父皇有意为他纳侧妃,他执意不愿,今日御书房里的谈话闹得很僵。
宁幼仪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,她羞赧地低着头。
“幼仪那日在宫中说,要重新考验我。”钟珩侧身,下意识替她挡过窗口来的风。
“那如今,我合格了吗?”
宁幼仪含羞带嗔地瞧他一眼,“还没大婚呢,我得再看看。”
钟珩听罢轻笑,只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,觉得已有些冰冷。宁幼仪身子娇弱,今日在御花园内吹了一日的寒风,如何受的住?
“今日劳累我的幼仪了,快去歇息吧。”
宁幼仪乖巧点头,入了内间。走到半路才反应过来似的,回头嘟囔了一句,“谁是你的幼仪!”,说完便快步走了,恍若有狼在追似的。
她说话总说不过钟珩,钟珩永远有一堆歪理,还是说完了就跑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