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要被强行秀恩爱的吗?他觉得自己好多余,但是医者仁心,他附上丝巾给宁幼仪把脉。
时间流逝,程慕的额头越锁越紧。
“如何?”程慕停下后,钟珩立刻发问。
程慕没有回答,而是转头问宁幼仪,“平时可有疼痛?”
宁幼仪点点头,“发病时肚子很痛。”
“持续了多久?”
宁幼仪略略回想,“大概半年之前。不过半年以前发病都是心口疼。”
程慕颔首,才对钟珩说道:“她从前身子虚弱不是病,是毒。恰好积压了半年之久。”
“有人给她下了断肠鸩散,两种药性相冲,她才能侥幸不死。”
听到“下毒”钟珩俊美的脸庞杀气顿生,眼底凝聚着风暴。
宁幼仪一刹间眼眶蕴满了泪珠,凄然地问,“我会死吗?”
钟珩拍拍她的腰间,“别说胡话。”他目光深沉,望向程慕,“如何医治?”
程慕对自己的医术很有自信,“不成问题,不过要给我些时间。我需要实验。”
“另外,”他深深地看了宁幼仪一眼,“最好能找到你从前是什么毒。”
钟珩点头,“你先给她配制止疼的药物。”
身边的人有人给她下毒……宁幼仪的脑袋乱得像一锅浆糊。她此刻只想同阿父商量,可是不知道阿父什么时候才会来京城。
钟珩欲收拾承恩伯府,但如今宁幼仪伤怀,他有意转移她的心思,同她搭话,“那天我有急事走得早,幼仪见到薛婉恬了吗?”
宁幼仪抬头,声音哑哑地回复:“见到了。”而后又意识不该如此冷淡,又接着说:“谢谢表哥带她来见我。”
她眼泪还将垂未落的挂在睫毛上,鼻尖微红,看起来分外可怜。钟珩轻轻叹息一声,说,“别怕。”
宁幼仪随着这声别怕呜咽着哭起来,钟珩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慰。
宁幼仪在钟珩面前总展现她最真实的样子,许是钟珩给了她太多的安全感。
她也不过是个才及笄不久的小姑娘而已,才被人下了剧毒,没想到早早时日起,她就已经中了另一种毒。
“表哥,我母亲的遗物还在承恩伯府里……”
钟珩吻上她的发丝,薄唇抿起,眼眸危险地睨起。
钟珩拿起已配好的止疼的药丸,抱着一团茸茸的白走出房门。宁幼仪苦累了睡了过去,他将宁幼仪的头按在怀中,不让她受一点寒风,随即抬头唤了暗卫。
钟珩目光狠戾,“她身边的阿青,审,然后杀了。”阿青早就查到有疑点,但他未想到竟是下毒。本念着宁幼仪对这位侍奉几年的婢女有几分感情,才徐徐图之,想着等一个时机才换上自己的人。
但如今等不得了。
钟珩抱着人原路返回,夜明珠已滑倒了床尾,他将人放下,又把夜明珠送到宁幼仪的枕边。
宁幼仪的睫毛被泪水打湿,一张脸哭得像花猫。钟珩拿着洁帕替她简单擦拭了一下,他轻捏宁幼仪的脸颊,在心里道了一声。
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