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房时的手帕交,户部侍郎家的长女薛婉恬!
她变脸变得很快,凑近讨好道,“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点走吧,表哥。不过我今日还没碰见婉恬呢,你带我去吧?”
钟珩没有理她,他就说宁幼仪是个小没良心的,没有好处就一直堤防他。
转身踱步走了,宁幼仪亦步亦趋得像个小狗皮膏药贴上去。
知道行至暗河上拱桥处,钟珩都一直打着太极,顾左右而言他,就是不正面回复她的话。而宁幼仪又不敢表现得太过于明显,揪着裙摆,急得快要冒烟了。
二人停在桥上,钟珩突然目光转向一位穿着白衣的女子:“那个姑娘你认不认识?”
宁幼仪顺着那方向看过去,举棋不定,难道是薛婉恬吗?可是她并没有什么熟悉感,试探性地回复道:“不认……识?”
尾音有些底气不足,钟珩权当没有听出来,随便扯了一个官职,“门下令的女儿你怎么会不认识?”
“啊,原来是她呀,和小时候太不想象了,我没认出来。”宁幼仪连忙回复,糟糕,好像露馅了!
“原是我认错了。”钟珩点点桥旁的石栏,心情颇好。
“我说嘛,我怎么会认不出……”
“不是门下令家的女儿,是幼时和你玩得很好的礼部尚书家的女儿。”钟珩又随便扯了一个官职。
宁幼仪再笨也听出来他在逗弄自己了,她没好气地瞥了钟珩一眼,嘴里哼哼唧唧的。
钟珩笑了,“我错了,我也都不认识。”
宁幼仪瞧见他的笑都很生气,她打了钟珩的右肩一下,语气懊丧羞恼地控诉:“你烦死了!”
她前几天究竟是怎么认为他善解人意、通情达理的!
在二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,宁幼真隐在竹林后,目光嫉妒。
她爱慕太子多年,第一次看见太子露出这样纵容、宠溺的微笑。
“宁幼仪,”她在心里磨着牙将这个名字读出。新仇旧恨,她对宁幼仪恨之入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