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玲月对许思安极为看不起。
因在许玲月看来,许思安男子汉大丈夫,有手有脚,年纪轻轻,却不思进取,以乞讨为生,败坏许家的家风,所以平常都对他不客气。
以前许思安对这个堂姐颇为畏惧,一般都绕着他走。
“我确实去了江安一趟。不过并不是去乞讨游玩,而是去看江安究竟有多繁华!”
“去看江安有多繁华?哈哈,天大的笑话,爷爷你听他在说什么?这等废物,我们许家何须在意?”
许玲月满脸鄙夷的嘲笑一声:“许子昭,你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!如今你留在南山镇,当真是丢我许家的脸,败坏我许家的家风,许家上下几十口人,没有一人像你这般游手好闲……”
“够了!”许德昌忽然开口叱喝了一声:“玲月,你怎么能如此说。子昭好歹乃是你弟弟!”
“我可没有这样的弟弟!爷爷,他丢人现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,我如何说不得?”许玲月精致的俏脸上冒出一丝不服气,鄙夷道:“这个废物,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!族谱都没有必要让他进!”
许德昌听到孙女这么说,不由叹了口气,对着许思安说道:“子昭,你族姐虽然言辞激烈,但是理还是这个理。如今你已经是弱冠之龄,确实不应该如此了!你应该想一想未来应该如何是好?”
许思安看着他们想了想,说道:“叔公教训的是,这个我会考虑。今日下山,我正想找叔公借几样东西?”
“哦?想要借什么?”
“一些针线和一条锯子,我需要修缮一下天宝庙,要不然这个冬日会极为难熬!”许思安开口。
许德昌见他这么说,点头道:“这个倒是没有问题!既然子昭想要这些,直接跟我回家拿便是!”
“爷爷……”许玲月一怒。
许德昌抬头叹道:“玲月,子昭好歹乃是你族弟,能帮就帮一下罢了!”
许玲月闻言,立即看了下许思安,满脸恼怒。
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,眼中充满鄙夷。
许思安也管不了她。
这个堂姐其实人还不错,只不过之前看不惯他罢了,许思安还不至于因为这个生气。
跟着许德昌朝着许家走去,许德昌边走边说道:“子昭,你前几日去江安看了什么繁华?”
“遇到了几个士子骑马外出踏青,颇为热闹。比起南山镇,江安县城太热闹了!”许思安说道。
许德昌点头说道:“那是自然,江安乃是十里八乡的大县,人极多,自然热闹!不过子昭你若是喜欢热闹,可以去另外一边的泸州,泸州比江安更加繁华!”
“是!叔公!”
许思安点了点头。
泸州在南山镇的东边,距离南山镇并不是很远,也是五六十里左右,跟去江安县城差不多。
所以南山镇的人更加喜欢去泸州,而不是去江安县城,毕竟泸州城比江安县城更大,人口更加多。
一边走着,一边聊着一些东西,忽然看到南山镇的道路上一辆马车缓缓走过,在马上装满了长条的东西,许思安不由一愣。
“叔公,现在已经开始砍甘蔗了?”他开口问道,马车上的东西正是甘蔗,也叫做柘,数量不少。
许德昌一看,点头道:“现在已经是时候了。若是现在不砍,那么过年了反而不好砍!现在砍好了,还可以把糖浆压榨出来!”
“压榨?”许思安心中一动。
想了想,他又问道:“叔公,如今江安有多少人种甘蔗?”
“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许德昌微微看了他一眼,神情诧异:“要说种,那么种的人多了。整个蜀中的人都在种。另外泸州那边,也有一大片。若是没有甘蔗,那么过年就连糖浆都没有!”
“这么说,种甘蔗的人很多?”
“那是自然!家家户户都有一些,我们许家也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