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握住了他,柔软的嗓音如春风细雨般,带起丝丝暖意:“妾想同王爷一道,想见王爷的家人,也想为王爷分忧,妾会照顾好自己的,定不叫王爷分心,可好?”
这趟东岭之行,晏明月是去定了,前世她未能参与其中,所得的苦果已是叫她万分追悔,如今贺凛正是需要她的时候,她又怎可轻易退缩。
贺凛敛目,视线落在晏明月白皙光滑的手背上,再一抬眼,撞进一汪温润的春泉之中,杏眸泛起水光,带着令人心悸的目光,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阿凛……”
一声低喃,贺凛下意识收紧了掌心,眸光霎时暗沉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番,像是在抑制着什么难耐的情绪一般,而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,到底是妥协地低笑了一声:“倒是许久没听你这般唤本王了。”
晏明月一愣,方才撒娇般的恳求贺凛,下意识便软着嗓音这般唤了去。
许久。
晏明月忽的意识到,自己似乎并非头一次这般唤他。
前世她倒是时常对贺凛直呼其名,气急了之时,甚至有辱身份形象,唤他“姓贺的”。
那她何时唤过他阿凛?
脑海中忽的窜出一些朦胧却又滚烫的画面,似迷雾般在眼前闪过。
软成一滩春水的娇躯费力地想要抬起身,试图逃离那令人难耐的躁动之中,但身后一只宽大的手掌,带着不容置否的强势,一把扣住她的腰身。
后背贴上一具热烫的身体,坚实的肌肉与她娇柔的肌肤相贴,耳畔传来男人低哑暧昧的嗓音:“娇娇,出声,别咬着自己。”
她咬紧了牙关,似乎并不想叫自己此刻唇边泄出半分声音,可令人难以承受的汹涌叫她无力承受,思绪涣散之际,仍是启了嫣唇,无力地求饶着:“贺凛,够了……”
身后之人似乎对这称呼并不满意,换来的便是惩罚一般的折磨。
直到她当真是再也受不住了,思绪混乱之际,张着嘴,便下意识遂了他的意,一遍遍唤着:“阿凛,求你,够了,阿凛……”
脑海中轰的一声——
晏明月顿时涨红了脸庞。
她她她,竟是在那种时候这般唤他的,那她方才……
方才她就是下意识的,并非是那个意思!
晏明月眼眸慌乱一瞬,一旁还有苏延在此,门前的北风也侧着头向这边看来,她恨不得能当场找个洞钻进去。
苏延思绪还沉浸在眼前的事中,未瞧见两人之间的端倪,只是沉眸思绪片刻,见贺凛一直未有答话,最终忍不住开口道:“王爷,王妃所言在理,解毒前期尤为重要,若王妃能同行伴在您身侧,想必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,况且此法也为王妃费心求得,老臣认为,应当带上王妃同行。”
语毕,苏延又下意识看了贺凛一眼,思及他这些年的爱而不得,和因晏明月而承受的那些伤痛,心底难免会为贺凛打抱不平。
如今晏明月态度大有转变,两人成婚至今,也就这几日,他见到贺凛脸上的笑最多,若两人当真能借此机会逐渐走到一起,也不失为一件好事。
晏明月闻言,也捏了捏贺凛的手指,他若再拒绝,她当是要撒泼打滚了,以往她也没少做这样的事。
似乎又有要仗着贺凛事事让着她的心思,晏明月嫣唇一撇,正欲说些什么,便闻贺凛低声道:“那便吩咐下去,三日后,王妃同本王,一起前往东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