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溪酒票收好, 拎着包浆酒葫芦,心甚好地离开老裁缝家。背在身上的书包鼓囊囊的,里面装着块桃酥, 还有每天必带的两本书。
她仍在凤眼村的必经路上和阮洁会和, 后两个人手拉手去找凌爻。
凌爻也在老地等她们, 手里捧着自己平常会看的书。
在差不多的时间看到阮溪和阮洁过, 他收起自己的书站起, 整理一下状态和心, 准备给阮溪和阮洁继续上课讲知识。
他自己其实也没上过几年学, 跟着父母到凤鸣山以后就没学可上了。但他早在城里的时候, 就已经学完了初中内容, 到凤鸣山后都是自学。
他自学比较容易, 因为他父母可以教他。
他要有一个知识不懂,找到他的爸爸妈妈, 他的爸爸妈妈总能延伸出更多的相关知识, 所以他所具备的知识储量, 并不是初高中的程度。
但他知识储备量再大,也没当过老师,所以他教阮溪和阮洁, 都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教的。至于教的式对不对,教得好不好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阮溪和阮洁对教学更没研究,更不知道他教的好还是不好。当了,有人教就不错了, 她们不挑剔。反正就这么磕磕绊绊往下学,能学多少是多少。
对于阮洁说,初级扫盲肯定是不成问题的。
个人在石头边坐下, 阮溪和阮洁先巩固默写了昨天学的一首诗歌。巩固完昨天学的内容,凌爻翻开课本,给她们继续讲新的内容。
阮溪装样子也装得很认真,仔细听凌爻说的每一句,并不开小差。
等今天的内容学完,她才松了脸上的表,让精神松快起。
合起书本,阮溪站起拉抻一下浑身的筋骨,后去到书包边掏出里面的牛皮纸包,转身对凌爻和阮洁说:“我今天给你们带了好吃的。”
阮洁看看她手里的牛皮纸,好奇问:“什么好吃的呀?”
阮溪卖个关子没有说,走到凌爻和阮洁近前,一一展开手里的牛皮纸。桃酥的香味从纸包里飘出,金灿灿挂着黑芝麻的酥饼也一出在眼前。
看到牛皮纸里包着的桃酥,阮洁眨了眨眼睛,忍着没咽口水,看着阮溪问:“姐,你哪的桃酥呀?这东西很不好买吧?”
阮溪笑着不说,最上面的那块桃酥拿起送到凌爻面前。
凌爻自不好意思总吃她的东西,而且次次都不是普通且便宜的吃食。但每次迎上阮溪看他的眼神,他总会忍不住乖乖听,伸手给接下。
凌爻接了第一块,阮溪第二块给阮洁,自己吃第块。
接下个人便并肩坐在石头上,一起吃着酥脆香甜的桃酥,看着太阳在西半空越坠越低,瓦蓝的天空慢慢染成绚烂的颜『色』。
吃下半块桃酥,解了很久没吃零食的馋,阮溪转头看向阮洁说:“明天我要下山去一趟公社,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一玩?”
去公社?阮洁微微愣一下,“突去公社干嘛呀?”
阮溪咬一口桃酥,“师父馋酒了,让我去给他打半斤酒。我正好也想去镇上逛一逛,每天都困在这山上,闷都闷了,你不想去啊?”
阮洁吃着桃酥犹豫片刻,看向阮溪慢一下头,选择了实诚,“不是很想去。”
以前她和阮溪跟着刘杏花去过一她姑家,走了两天的山路到公社,那是挂着眼泪走到的,差就累在路上了。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,她这辈子都记得。
如果不是非去不可,她确实是不想去。
但凡事有例外,她看着阮溪说:“但我可以陪你去。”
阮溪摇摇头,“那不用,你要是自己不想去玩,单纯为了陪我,那多没意思啊。到时候你走到半路再哭着说不想去了,我还得照顾你呢。”
阮洁还没再出声,另一边凌爻忽说了句:“我可以去吗?”
阮溪闻声转头,看向凌爻,“你想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