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着急查看。
那可是开了刃的真刀,不是她们舞剑时没开刃的剑。
刀身舞动时的顿挫咔嚓声犹在耳边,宋戎手上却一点伤口也没有。
啾啾诚实地赞叹道:“绒姐姐,你舞得可真好,天下再没有比你的舞还有要好的人了!”
少年郎那该死的自尊心和胜负欲被满足,犹如孔雀一般矜娇自傲地抬起头,微微勾唇。
他模样生得好,做出这样的神情也不让人生厌烦,只觉天生他就该是这样肆意骄傲的。
啾啾没有问他那两把刀是从哪里来的,他平时又放在哪里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。
绒姐姐不主动说,她就不会去问,下意识将这些事略过。
哪里想得到宋戎自己先说了。
他当着啾啾的面,光明正大地将短刀压在啾啾枕头下:“出门前祖母不放心,偷偷在行囊中放的。”
啾啾眨眼睛,看着枕头下亮晃晃的刀。
但是,放在她的枕头下她更不放心,她怕睡梦中乱动,被刀割到脖子呀。
啾啾这样想着,打了个哈欠,对于往后的担忧害怕都如过眼云烟了。
她抿了抿唇,往床榻里面挪了挪,抬头巴巴看着宋戎:“睡觉呀。”
她都想好了,一会儿她不睡枕头,她要枕在美人柔软的胸膛入睡,刀子就硌不到她,她也不用害怕。
她满目满心都是紧张的期盼,长翘的睫毛犹如一只只小蝴蝶翩翩飞舞,好像在说:快来。
刚刚舞过刀,身上有一点薄薄的汗,冬夜的冷气浸透衣衫,本该有些凉的,宋戎却觉得热得紧。
反而是啾啾之前贴在他怀里,被她眼泪沾湿的衣襟,如今半干半湿地贴在脖颈上的湿凉感更明显。
他如果拒绝她,她会不会又哭鼻子啊。
她毕竟这么喜欢他呢,无时无刻不想黏着他。
宋戎脚尖在地上悄悄蹭了蹭,右侧腮帮被舌尖顶出一个小小的鼓包。
看在她还算可爱乖巧的份上,就勉强答应她一下吧。
下次肯定是不会轻易妥协了。
真是烦人。
宋戎在啾啾娇憨殷切的期盼中点了点头:“好吧,出了些汗,我去擦个身子就来。”
啾啾开心得不行宋戎去擦洗换衣的间隙,她将宋戎的枕头抱过来,将枕头拍得松软。
她还提着裙摆下床,在博山炉里燃上了安神香。
宋戎回来的时候,啾啾已经整理好一切,拥着被子坐着只待他上榻安眠了。
他躺到榻上,与啾啾保持着一臂的距离,他还没反应过来,啾啾已经推开了枕头,挪到他面前。
手臂被人抬起来,臂弯里多了一个娇小的少女,腰间一片柔软。
她双臂穿过他的腋下,环抱住他,笑弯了眼睛:“绒姐姐,寝安。”
眼见着她打着哈欠就要闭上了眼睛。
宋戎伸手推了推她脑袋:“你自己睡枕头啊。”
话音刚落,宋戎抬眼去寻她的枕头。
枕头早就被她连枕带刀地推到了不知名的角落里,他拿不到。
阴谋,都是那只不安分的小鸟的阴谋。
她就是想赖着他,黏着他,她装乖卖傻迷惑他,她成功了。
她怎么比登徒子还登徒子。
啾啾脑袋被推了一下,磕到了宋戎邦硬的肩头,她揉着脑袋,袖子遮住了她的眼睛。
她想,美人姐姐肩膀好硬啊。
她视线被袖子遮住,也不知道自己按到了哪儿,起身坐起来,一边坐起来一边说:“绒姐姐,你不愿意呀,是不是我枕着你不舒服。”
啾啾心里想着,她软乎乎的,小时候她和秦桑一起睡觉的时候,秦桑就很喜欢抱着她睡。
怎么绒姐姐就反应这么大,这么不喜欢呢。
她坐起来,一边拍手掌下撑着的地方,一边道:“那好办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