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书房当值,尚说不准,只是内务府在议封号,既然翊坤宫已经定了给她,那至少会是嫔位。”
“是。”
皇后本想叫散的,但抬头见二人神情仍然落寞。不免叹了口气,开口又多说了几句。
“她是有功的人,其父是皇上近臣。到底和婉常在是不一样的。总之,一切等皇上的旨意下来,你们自然就知道了。日后还要在宫里处一辈子,你们放心,她若对你们有不善的地方,本宫会给你们做主。你们呢,把心撑开些,也别总记着她是个汉人,先帝爷那一朝,王家就抬旗了,淑嫔,她同你一样,也算是皇上家生的奴才。既是这样,就更不要再记着她从前许过谁,皇上忌讳,你们若不防,一下子说错话,是要掉脸面的。这样不好。”
正说着,宫人来报,说张得通来了。
皇后让传,又对着成妃道:“你们也陪本宫坐了半日了,散了吧。大阿哥……就让她在本宫这儿睡会儿,过会儿醒来,本宫打发人给你抱回储秀宫。”
成妃与淑嫔出去,恰好和张得通打了个照面。
张得通略站了站,堆着笑给二人请了安。
淑嫔和声道:“看张公公松了脸,就知道皇上大安了。”
张得通笑回道:“可不是,都是皇上齐天的洪福。几位主们大不必再悬心了。”
淑嫔道:“是,我们多糊涂呢,什么都做不了,就只晓得写经。”
张得通知道她想问什么,笑迎话道:“皇上昨儿看了,夸娘娘字好。”
淑嫔听了唇角不自觉地上扬,成妃在,她也不敢把欢喜露得太过明显。
“公公去吧。皇后娘娘还等着您。”
“欸,两位娘娘好走。”
这边孙淼替张得通打起竹帘。
皇后刚净过手,正吃茶果。见他来,免了他行大礼。叫人包了一块酥赏他。
“过会儿拿下面吃去吧。”
“欸,奴才谢主子娘娘赏赐。”
说着,仔细地往袖里揣去。
皇后放下酥块,接帕擦手,随口道:“皇上真夸了淑嫔字好。”
张得通忙道:“娘娘可千万心疼奴才。”
皇后笑笑:“公公大会做人,不肖本宫心疼。说吧,皇上传什么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