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的主儿,谁敢说他傻?
他急于撇清自己,因为他做的就是收钱杀人的活,无他。
做局的另有其人。
老旗貌似神秘的指向了白云剑派,到底是转移注意力的栽赃,还是不想趟浑水的躲避呢?
初春的夜,寒风依旧入骨。
花挺水吃完了手里的最后一粒花生米,望着远方模糊的挑檐屋顶,思忖半刻,却不知道想的是什么,蓦然发觉有些冻脚了。
该睡觉了。
厢房里的通铺上睡的横七竖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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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劳碌了一天的人们睡意正酣。不知道是哪几位的臭脚丫子味道浓烈,呛的头疼。
只能将就了,一个杂役是不能有许多讲究的。花挺水在墙边找了个位置,合衣躺下,脸朝墙里。
臭脚丫子的杀伤力固然惊人,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也不遑多让。在半梦半醒之间,他也不知道之间什么时候真的睡着了。
睡梦中,忽然被一声大喝惊醒。“都起来啦!”
门大开,一个黑胖子叉着腰站在那里,像一个催命鬼。
早上的工作繁杂紧张,所有人都在忙碌,像无数的陀螺在自己工作圈里打转。杂役水三一次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不同的人喊起,这意味着他需要应付的差事一样接着一样,足足忙了一个多时辰之后,整个厨房的工作节奏才慢慢缓了下来。
这个时候厨房的几个大师傅可以到门口抽袋烟休息一会,他们斜着眼睛注视着屋里仍旧手忙脚乱的帮厨和杂役,眼里是满足的笑意荡漾。很多人都会不自觉的找到比自己弱小的做对比,然后内心充满对现状的满足感。
黑胖子凌总管对此视而不见,只是对着帮厨、小工和杂役仍旧横眉冷对。
“今天贵客陆续就都到了,都精神点,去到前厅的懂点规矩,不要东瞧西看,丢了白云山的礼数。谁要是没眼色,硬是找不痛快,他娘的,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他背着手,边说边走。
“那个谁,对,别看了,就是你。”他指着杂役水三,“把这食盒送去‘飞云轩’,柳大爷身体不适就在房中吃了,快点送去。”
“飞云轩”在哪?
水三还没来得及问,凌总管一脸鄙夷,“鼻子下面是嘴,不知道问吗?过了‘穿云阁’,再过了塔林,右边的院子就是。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你们这帮蠢货,一个比一个蠢。”
“飞云轩”,自然是叶补衣大师兄“飞云剑”柳伯春的住处。而“穿云阁”自然是二师兄“穿云剑”周大耕的住处了。
白云剑派上代掌门天机老人一共有三个徒弟,分别是大弟子柳伯春、二弟子周大耕,还有关门弟子叶补衣。天机老人死后,虽是最小的叶补衣接了掌门之位,但其对另两位师兄仍旧礼敬有加,任其武功一脉开枝散叶,门人弟子也是不少。遇有重大事情也是师兄弟三人一起商量,当然最后拿主意的还是掌门。
柳伯春是个怎样的人?
拿起红炉上的铁壶,水开滋滋,浇在茶叶上,倒了一杯,铁肩侯震恒把茶杯推过来,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。
坐在对面的六扇门掌丞厉威谦卑的接过茶杯,清香入鼻,赞了一声好茶。
“柳伯春,怎么说呢?据说他是个闲云野鹤!”
“嗯?你倒说说看。”
“这位柳大师兄成名很早,人也长的高高大大,按理说,天机老人过世之后原本应该是他接掌门之位的,毕竟他是首席大弟子。奈何这个人一直小心谨慎、唯唯诺诺,不仅没有野心,还有点淡泊明志的意思,但在我看来却是个不堪大用的人。”
厉威饮了杯中茶,继续说道:“叶掌门执掌以来,柳伯春就一直安安分分的过日子,遇事忍让,门下弟子也从不出风头。”
震侯问道:“既是这样的一个人,你们查他做什么?”
“侯爷还记得当年秋庄一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