爪雄浑苍劲,十数回合后,折断了姒开甲一臂;一套【断脩蛇式】,灵动飘逸,又折掉了姒木丁一足。开甲与木丁二人虽桴鼓相应,也算配合默契,却丝毫莫能抵挡,在绝对的实力差距前,如若摧枯拉朽一般节节败退,快到黔驴技穷之时了。
忽然,暗中飞来一枚玉簪,直击寒浞的后腰处。寒浞眼疾手快,挥剑转身将玉簪挡了下来。不料,在他回首之际,又有三枚金针从背后飞刺而来。寒浞始料不及,加之姒相趁势由守转攻,首尾难顾、应接不暇时,终究命中了一针。
一身影破窗而入,护在了开甲与木丁二人身前,乃是一华服妙龄少女。众人见状当即停手,分列于两端。少女嗔言道:“寒浞,你已中金桑剧毒,不久将功力尽失,毙命于此!真是天佑我大夏!众夏先王显灵,让我可以亲手杀了你这奸贼!”
姒相惊声道:“绮儿,你怎么回来了!”那少女原来是次妃任绮。
她先前虽未曾言语,但一路陪同姒靡、姐姐任缗,行至了寝宫密道出口处,见前路无恙,便原路折返回来。姒靡因背负着任缗,难以分身阻拦,劝说也无用,只得任由其返回城内,自行前往任城。
任绮对姒相柔声道:“我虽入宫不久,亦不能丢下夫君自行逃脱。我自幼修习拳脚,师出名门,也有些粗浅功夫,可助夫君一臂之力。”
言语间,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寒浞,已是面目狰狞,手足抽搐、咿咿呀呀地痛苦倒地。据传,这金桑剧毒极为稀罕,乃【九昊】金天氏姬家的秘传炼制,毒性发作甚快。
夷因看了眼寒浞,镇定自若道:“寒相稍忍片刻,切勿运功。依我看,解药定在此女子手中,待我将其一网打尽,你自然有救。”
任绮示意姒之三人退其身后,从袖间掏出了一根玉制长笛,立刻对着夷因方向奏鸣起来。笛声先如群蝶飞舞,五音十二律绕梁不绝,翩翩而催人入眠;后突如群蜂遮蔽,卷帘寸碎,嗡嗡然而如芒在背。
寒浞一听到这笛声,愈发痛苦万分,几番扭曲挣扎后,看似已昏厥了过去。夷因则复以【缴大风式】进行抵御。只见他脚底的石板,已微微裂开,与任绮二人聚气凝神,彼此以内功相耗。不久,二人间距内忽然狂风大作,气旋四散致使门窗尽皆洞开,堂内的烛火霎时全然熄灭了。
姒开甲与姒木丁伺机席地对坐,先是疗治外伤,再闭目运功、互为调息。姒相亦稍作休整,静观局势。
终究两人的功力尚有差距。约半柱香的时间后,姒相眼见任绮额上汗如雨下,渐渐力有不逮,于是挑剑再起。任绮也干脆中止鸣奏,以笛为剑,与姒相配合着一左一右,同时攻向夷因的两侧。
夷因拔起寒浞之剑相迎道:“一个女娃娃竟会【伶伦黄钟术】,老夫今日也算开了眼界,见识到了此绝学。你我同是出自【九昊】众宗,我夷城也历来常有不及你任城之时。你们任氏一族,当真是卧虎藏龙啊。”
说罢,夷因御剑如流星陨落一般,皆从上至下俯击,快而缜密,玄而沉重。夷因与姒相激斗的双剑以及任绮的玉笛,三者每每交汇,火星四溅、声锐洪钟。如此刚猛的剑法,乃【杀九婴式】是也。
三人缠斗了百招之后,姒相已身中数剑。虽然都是轻伤,并未伤及要害,但姒相的左颊、左肩、右臂等处,皆已是潺潺血流。期间,姒相已舍身守护任绮数次,所以任绮只是略显疲态、愈发难以招架,却毫发无伤。
姒相则一边应敌,一边思虑:先前所有的计划,都因来人是夷因而搁浅了。夷因着实骁勇无比,其功力远胜在场诸人。但眼下的情形,也不是没有机会取胜。大家都明白,只要拖下去,寒浞必当无药可救,就等于彻底少一个对手了。夷因虽然不好对付,但他自恃武艺高强,从他的出手又能看出,他的确是迫切为寒浞获得解药的,必然会保持时刻全力攻击。而我方,只需待到开甲、木丁二人恢复之后,以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