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但直接劫狱不是他的行事方式,连红就不必说了,唯一有可能的只有梁知吾。
果不其然,夜半三更,梁知吾的几个心腹门生悄然去了她府上。
虽然门生去了,但第二天的流言没压下来,说明她着力就不在遮掩上,细思许衡之上次受刑已经有两三日,就算是请名医养在府里,也十有八//九要回天乏术,那可能只有一个——
——许衡之已经是个死人了,至少救回来就已经死了。她捏着这个死人在手里想震慑自己,或是想伪造证言把刑拷上大夫的水泼向杜家。
不过尔尔,审独,不过尔尔罢了。
准圣人不适,倒也没说怎么个不适法。
不过从绛山到京中山高路远,突然来个水土不服也是有可能的,就算没有水土不服,上次让群臣气着了突然不想上朝也有可能。总之等呗,谁也不能闯进寝宫把她生拽出来。
好在没等太久,朝会罢了一天,转日就照常了。
按道理今天说的还是小陛下找妈妈的议题,但开议之前,忽然就有一位御史一撩衣摆从人群中出来了。
“微臣有奏。”
“前夜有人夜闯诏狱,劫人犯而去,藐视天威,目无国法,请殿下圣裁。”
封赤练一手撑着额头,歪头看着底下那人:“是吗?有此事吗?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啊。”
……准圣人的声音有点奇怪,但那御史没向心中去。
“梁相当夜持令牌夜聚门生,劫囚车马似为右相府中所出,臣请彻查此事。”
真奇怪,这明明是件挺严重的事情。
为什么这位准圣人用手捂着额头,好像是要笑出来了一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