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呼吸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。但听得一粗一细两个声音正在对话。
其中一个声音道:“魏掌门,你可查寻到‘摧花公子’如今隐身何处?”
那个被称作“魏掌门”的人嗫嚅了一阵回道:“禀少教主,属下无能,尚未发现其踪迹,想来他们是有意躲避,不过以‘摧花公子’的性情,届时必定会赶赴凌霄峰来的。”
村姑在外听着,不由一惊,心道:“没想到北邙碎玉门掌门‘追魂鬼才’魏孤岩竟然加入了神秘教派,成了任人驱使的鹰犬,可想而知,这个背后的教主一定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。
屋内又再度传出少教主的声音:“这件事应做两手准备,一是若果‘摧花公子’真的如你所言,不顾生死出现在凌霄峰,那么到时候你便率先挑起群雄对他合力围攻,势必要将他乱刃分尸;其二,倘若‘摧花公子’避而远遁,我下令埋伏的‘红鸾教’数十位高手,便会以‘摧花公子’所雇佣的杀手身份出现,将武林中这些老废物们一一铲除,而能侥幸逃脱者,也定会将这比帐记在那小子身上,无论怎样,这次也要让那小畜生为他伤我一剑付出代价!”
村姑眼神闪动,忖度着:“想不到这个少教主如此歹毒,挑唆数百人合力围攻‘摧花公子’本已违背江湖道义,居然试图将武林各派英豪也一网打尽,幸好白天在茶肆中我识破了他们伪装,虽然那店伙计易了容,外貌与普通人没有两样,但那双眼神无意间透出一股贼气,哼!你们想骗过我皇甫婉儿,真是痴心妄想,此番乘月色夜探‘飞虹渡’可谓不虚此行,待回到野店,将情况告知秋岳,他一定会由衷的赞许我几句的。”
魏孤岩语气十分小心地问道:“少教主,莫非近来江湖中那些以‘摧花公子’之名四处杀戮武林人士的血案,都是你指派的么?”
少教主从牙缝里发出几声阴森冷笑,道:“不错,他伤我一剑,我必让他百倍偿还,即便除不掉他,也要让他永无宁日!”
皇甫婉儿打了一个冷颤,心想:“这个少教主不仅歹毒,而且睚眦必报,那‘摧花公子’仅伤了他一剑,便引得他用出如此卑鄙的手段,如今终于弄明白‘古峒双隐’为何遭到‘乾坤魔尊’尚千渚的攻袭了,原来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作祟!”
魏孤岩这时又道:“据属下所知,少教主的武功高不可测,即便是当今各派掌门宗师,也很难在你手下走过十招,那个‘摧花公子’竟能将你伤于剑下,他的武功难道真的这么厉害么?”
少教主略微一顿,道:“没错,他的剑法诡异绝伦,恐怕当今天下惟有教主亲自出手才能克制。数日前,连本教的‘度厄神使’‘乾坤魔尊’尚千渚也被他斩断一条右臂!由此看来,此人不除迟早必成本教大患!”
魏孤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他当然晓得那‘乾坤魔尊’武功的可怕,但“摧花公子”竟能断其一臂,可见他的剑法已到了神鬼莫测、惊世骇俗的境界。
门外皇甫婉儿吃惊的程度,比魏孤岩高出十倍,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心念电转间暗道:“那个少教主说的‘乾坤魔尊’,不正是前几日被爱郎袁秋岳打败的魔头么?他为何会说是‘摧花公子’斩断了尚千渚的右臂?难道……难道……自己的爱郎竟是……?”
“嘎巴”一声响,皇甫婉儿一惊之下倒退了两步,不巧踩断了一根枯枝,她心里暗叫了一声:“不好!”正待转身逃走,哪知屋内两人业已破门而出。
魏孤岩手里撤出一对儿“寒月镰”来,喝问道:“什么人?!”
皇甫婉儿扫了一眼,目光落在那个少教主身上,但见此人体态匀称,身上披着一袭猩红的斗篷,脸上带着一个狰狞的鬼脸面具,眼神中透出一股慑人的杀气。
“呛啷”一声,皇甫婉儿将背后用蓝色碎花布包裹的剑拔了出来,横在胸前,心想:“这两人任何一位的武功都在我之上,与他们交手我绝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