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一声,道:“我若不去,岂不辜负了那些见不得光的跳梁小丑的精心安排?你我一路纵马并辔赶往岳阳,行踪自然被人摸得一清二楚,沿途之上必是暗中尾随,乃至我们取近路欲过‘飞虹渡’也早在这些人的算计之中,换言之,此次的所遇所闻,皆是为你我而准备,即便你我想独善其身、置身事外也绝不可能。”
皇甫婉儿闻言先是一惊,而后迟疑了片刻,道:“如你所言,他们要对付的是‘摧花公子’,那又为何费尽心机把你我牵扯其中?我们与那狂魔即无恩、也无仇,这岂不是很令人费解?”
袁秋岳心中一悸,暗道:“婉儿,你哪里知道,我便是那个人们口中杀人无算的狂魔‘摧花公子’,唉!真不敢想有朝一日你晓得我的身份会如何自处?”
心里一边想着,袁秋岳随口道:“这里面的玄机待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。”
皇甫婉儿轻嗔道:“你总是喜欢故弄玄虚,好吧,等到你愿意讲的时候我再听也不迟,不过,我也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事,也不会告诉你!”
袁秋岳一怔,道:“意想不到的事,是什么事?”
皇甫婉儿俏皮的一笑,道:“将来找机会再告诉你。”
袁秋岳用手捏了一下鼻子无奈地道:“看来婉儿你业已找到驯服我的绝招了。”
皇甫婉儿掩口一笑,道:“又开始贫嘴,真不知道你遇到其它年轻貌美的女子是否也这样?”
袁秋岳正打算再调侃几句,忽见皇甫婉儿秀目一锁,低声道:“秋岳,此地不宜久留,咱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。”边说着,一边丢下一小块碎银子,牵着袁秋岳的手起身疾步出了茶肆。
皇甫婉儿这突然的举动令袁秋岳疑惑不解,正待询问究竟,哪知婉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,而后解开柳树上的缰绳飞身上马。
无奈之下,袁秋岳也不便追问,随即扳鞍纫蹬上了马,与皇甫婉儿策骑疾驰而去。
两匹马顺河岸向西南方向跑出一段路,皇甫婉儿勒住马,回头向身后观望很久,确定无人尾随,而后下得马来率先拐入右侧的密林之中。
袁秋岳一路跟着一语不发,直到林之深处才问道:“婉儿,你这是……?”
皇甫婉儿莞尔一笑,道:“当然是甩掉眼线、金蝉脱壳呀!我们现在弃了马,然后换上一套普通装束,再简单易容一下,这样方可摆脱那些人的追踪,由明处转为暗处,否则终日被宵小之徒窥伺左右,你能无视,我可不能纵容。
袁秋岳拉起皇甫婉儿的玉手,充满赞许的眼神望着她,道:“真没想到婉儿你如此聪慧过人,即是如此,便照你说的办。”
皇甫婉儿嫩颊绯红,娇羞地抽回玉手,转身从马匹上取下一个行囊来,在行囊中装着平素行走江湖必备之物。
袁秋岳在一旁看着皇甫婉儿妖娆纤巧的身影,一时间也痴迷得呆愕住了。
皇甫婉儿瞟了一眼袁秋岳,道:“人家换衣服,你也不背过身去,真是个轻浮浪子……”
袁秋岳也被说得面红耳赤,急忙转过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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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农夫。
一个村姑。
落脚在乡郊的小野店里。
夜来的很快,天上寥寥几颗残星。月不圆,荒野一片黑漆。
约子牌时分,村姑屋内的油灯吹熄了,靠东南方的小窗被轻轻推开。
“嗖——”
一条暗影飞跃而出,借斜月的晦光,隐约可看出正是那白日与农夫一起住进店里的村姑。
那村姑四下顾盼,见野店周遭一片寂静,脸上现出神秘的一笑,而后展开身形向“飞虹渡”方向流星般奔行而去。
不消多久,渡口前的茶肆便出现在视野当中,定睛望去,在竹门横楣两侧各悬着一盏气死风灯。
与茶肆相接连的一间木屋里,影影绰绰透出一丝烛光。
村姑蹑足潜踪贴近木屋,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