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排山倒海,心中的爱早就被活埋。
我们总是会在夜色已深的时候陷入情绪,然后在白日来临的时候默然分离。
回望那些被伤透的岁月里,是什么让你破碎支离。
月隐匿进了云层里,繁星点点,人间星火依旧。
日月永恒明亮,唯有黑暗永久。
乔朝雨虽然被捆着,但是她面色依然平静。
如果早知道里面是乔梨初的话,她今天是怎么都不会在那里的,她会躲的远远的。
更何况,她原本是准备去打牌,后来以为是唐瑜后,就临时赶过去的,她很讨厌唐瑜。
当然,她更讨厌乔梨初,这个世界上,她最讨厌的人就是乔梨初了。
她觉得,乔梨初抢走了她的爱,也毁了她的人生。
这些年,乔梨初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,只有夏云霏偶尔有消息,但是她也懒得关注。
曾经的她实现了自己的目的,却也因为自己的目的而差点死去,所以她对于乔梨初避之不及。
更不想沾染和乔梨初有关的分毫。
这一刻,她在黑暗里喃喃自语“乔梨初,你会死的,你会像你的弟弟一样,不得好死的。”
她重复了好几遍…
夜色里的容城,有人沉睡,有人苏醒。
夏云霏与乔清平下了一会儿棋以后,乔清平终于是去休息了。
于是,夏云霏坐在客厅里,听着监控器里乔朝雨的咒语,她攥紧了拳头,咬了咬牙。
她恨不得现在立刻就上楼去,将她给凌迟处死,五马分尸。
夏云霏咬牙切齿,她恨啊。
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,亦可以改变人心,可是有些人心,却是始终都难以改变的。
“乔朝雨,你不得好死,我不会让你好过的。”夏云霏低声说,喝了一口茶,撸着小雪。
小雪很乖,毛茸茸的,让夏云霏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。
那一年,乔梨初被刀中伤以后,除了乔朝雨和始作俑者李飞菲很高兴以外,其他人都是担心且慌乱的。
苏暮寒撕开了李飞菲嘴上的胶带,他觉得她想说一些什么,他想听一听。
你该死,你们都该死,乔浥尘,我那么爱你,可是你却把我哥送进了监狱。
李飞菲捂着自己的胸口,那样的语气近乎歇斯底里。
苏暮寒不寒而栗,也彻底的理解了自己外公多年来的坚持。
你才该死,你们全家都该死。
乔梨初又补了一刀,她下手不轻。
忽然间,和乔喆初一起在房间里的保镖突然出来了,怀里还抱着乔喆初,面带惧色的说道:孩子怎么突然吐了?
乔喆初已经昏迷不醒,整个人都在抽搐。
夏云霏心头一紧,只觉得全身无力。
快送医院,快送医院。
苏暮寒和乔浥尘一起呐喊,丁蘼芜看着自己女儿的面色,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,可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。
于是,保镖抱着昏迷还不停的吐的乔喆初,苏暮寒抱着流着血的乔梨初,一起赶往医院。
十五岁的纪宇麟急得跳脚,连忙给自己爸纪景川打了一个电话。
那时候,暮色低垂,院子里没有什么人。
向日葵还张着花瓣,夜来香充满芳香。
夏云霏从来没有那么慌过,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,乔浥尘一言不发的跟着,也急得不行。
他想说些什么,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,也说不出来。
那一晚,路过容城的孟弦一想过来看看孩子们,结果就很碰巧的撞见了这一幕。
发生这种事情,夏思归自然是不会讲给孟弦一听的,所以孟弦一什么都不知道。
可是看见那个场面,他就什么都明白了,他又心疼又气,全身发抖。
于是,夏云霏和苏暮寒守着昏迷不醒的乔喆初,孟弦一守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