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素黑的头发挽在脑后,泪痣精致,素颜也清丽。
她拿着酒杯,依次给每桌的来客敬酒寒暄。若是有人问起,姜绥宁就说,自己是苏存徵的外孙女。
众人骤然听闻苏存徵有个外孙女,一时都有些意外,但很快,也就纷纷点头,夸赞苏存徵福气好,有这么一个听话懂事的外孙女。
姜绥宁笑笑,说您几位的面相也好,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。
总之圆滑周到,叫人挑不出错。
至于黎敬州,他和苏存徵的直系亲眷坐在一桌,那些人也问黎敬州,他同姜绥宁是什么关系,黎敬州只说是朋友。
可是男人眼中的情绪不带掩饰,旁观者只需要一看,便心知肚明。
这般容色出众的男人,竟是单恋倾心,苏存徵这个外孙女,确实是命好。
而苏存徵远远看着姜绥宁,心中也是感慨万千。
这么多年,这孩子能在月晚过世的情况下,将自己养得这么好,苏存徵又欣慰又自责。
他正出神,面前,突然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西装的男人。
男人气质温润清雅,不同于黎敬州身上的淡漠疏离的上位者气质,他看起来,有种温和如玉的贵公子感。
“你好请问你是”苏存徵盯着他看,一时间想不出来,苏家还有这种出类拔萃的小辈。
秦应珩将一沓钱放在桌上,“听闻您夫人过世了,请您节哀。”
这礼厚重,寻常人家吊唁,哪里至于备这么厚的礼。
苏存徵面露惊讶,连忙道:“你是哪家的小辈,这礼太重了,我不能收。”
秦应珩恍若未闻,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远处的姜绥宁,女孩眼角的泪痣真切,在这一身素白中,显得更刺目。
秦应珩觉得自己的视线也被刺了一下。
他收回目光,轻扯唇角,道:“那是苏月晚女士的女儿,姜绥宁吧?”
苏存徵迟疑道:“是的。”
“那就没错了,厚礼是应该的。”秦应珩桃花眼里一片冰冷,他不动声色地握紧拳,字字坚定,“因为我是姜绥宁的丈夫,秦应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