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海州别驾的这番话,海州司马和主簿等人,脸上纷纷露出担忧的表情。
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盯着巡察使这帮人,而且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的异样,好像真的只是巡视高产番薯的生长情况,以及生育补贴的发放情况。
可他们为官多年,深知越是风平浪静,越是代表着有问题。
海州司马担忧地说道:“本次的巡察主使是韩国公王剪,他以前担任御史大夫的时候,把太原王氏嫡系王离殇拉去长安城的东市斩首示众。”
“而且强横无比的河东裴氏,也在他的手下消失。”
“如此凶悍的一个人,可不会是普通的善茬啊!”
王剪的威名可不仅仅在长安流传,大唐各州县的官吏,也传遍了王剪的事迹。
在他们眼中,王剪就是凶兽饕餮,吃人不吐骨头。
海州别驾接着说道:“陛下前段时期来泰山封禅,已经在周边的州县巡查过,这一次没理由在巡查河南道才对。”
“我猜测巡察使这一次打着其他的名号,实则是来对付我们!”
“如果结果真如我猜测一样,我们现在得马上停止一切行动,等巡察使回长安以后,再继续重操旧业!”
海州别驾的这番话,瞬间得到少部分胆小官吏的支持。
这些胆小的官吏,他们认为安全最重要,没必要为了一时的利益,而葬送了大好前程。
反正晒盐掌握在海州、楚州和扬州,待风头过去以后,他们想怎么赚银子就怎么赚。
有胆小的人,也有胆子大的人。
长着一双狭长眼睛的海州长史,他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的表情说道。
“你们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吧?”
“根据这段时间我们对巡察使的查探吗,他们都在查看高产番薯和核对剩余补贴的发放,并没有你们所想的动作。”
“而且我们行事如此隐秘,他们即便来查又能查到什么东西?”
海州长史说完以后,长得五大三粗的海州折冲都尉,则站起来杀气腾腾说道。
“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,如果巡察使的人敢断弟兄们的财路,我张某手中的这把大刀可不答应!”
“麾下的2000府兵兄弟,同样不答应!”
看到折冲府的大佬也站出来表露意见,在场的一众胆大的人,他们的底气也足了不少。
海州录事参军说道:“张都尉说的没错,海州这边可是盘亘着众多的绿林山匪,只要巡察使们不懂事,这些绿林山匪手中的刀,可是不会刀下留人!”
这两人这番嚣张的话,让一众想暂避锋芒的官吏心中,卷起了惊涛骇浪。
对朝廷钦差动手,怕不是嫌的活命长吧?
海州别驾冷声说道:“张都尉,这一次朝廷可是派遣牛进达大将军前来,而且还有3000精锐禁军护送,你确定有把握把这些禁军拿下?”
不是他看不起地当地的折冲府府兵,而是禁军的战斗力实在过于强悍。
别看他们现在牛皮吹的大,可实际打起来,他们这2000府兵,估计还不够禁军塞牙缝。
折冲都尉沉声说道:“单靠我们海州的府兵是做不到,可加上扬州和楚州的府兵呢?”
“我们兵甲个箭弩一应俱全,何惧那些养尊处优的禁军?”
他原本也只是吹嘘一下自己,为的是在一众同僚面前出出风头罢了。
没想到这个海州别驾如此不懂事,竟然质疑藐视自己。
海州别驾摇着头说道:“张都尉,你要是动了巡察使的人,可想过后果吗?”
“朝廷肯定会出动大军,前来对付我们,你觉得单靠2000府兵能抵挡数万朝廷大军吗?”
朝廷最精锐的士卒,就是那帮驻守在边疆的大军。
他们常年和异族征战,其实力无比强悍。
朝廷随便派遣数千人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