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还跪着的几人。
姜稚看着谢宴辞的背影,眸色一沉抿了抿唇。
“来来,这烛火晃的朕眼睛疼,这里还有两封折子,你读给朕听听。”
晋安帝从一沓折子里抽出两封交给大太监,让他给了谢弥。
谢弥双手接过,先是告了罪,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。
“读罢,朕听着。”
晋安帝用帕子擦着指尖的墨迹,见谢弥久久未开口,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察觉到气氛不对,大太监上了热茶赶紧退了下去。
直到殿门发出沉重的一声响,谢弥才开了口。
“臣冒死进谏,铜关之战,宴王为获大捷全然不顾麾下将士生死,让将士冲锋陷阵致使我方伤亡惨重。宴王罔顾人命为达目的誓不罢休,全然没有悲悯之心……”
整个大殿一片安静,只能听见谢弥徐徐道来的声音。
尚嵘入宫一遭,本差点吓破了胆,听到奏折所写,又渐渐冷静下来。
第二封折子,与第一封大相径庭。
“宴王在处理内政时,面对那些稍有忤逆或与他意见相左之臣,毫不留情。或罢官流放,令其流离失所,家族蒙羞;或下狱严惩,在狱中受尽折磨。其手段凌厉,令人胆寒,朝中大臣皆人人自危。其心之硬,其行之厉,如酷吏重生,令朝野震恐……”
读完,晋安帝脸上已无一丝笑意。
他将帕子随意扔在未批完的折子上,淡淡道:“将折子拿给宴王看看。”
殿内没有伺候的人,谢弥又站起身,拿着折子走向谢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