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小,仿佛故意说给姜稚听似的。
上一世周婆子也是这般言语。姜稚起初并不知道红杏是谁,后来才知晓那是周婆子的外甥女。
红杏心仪陆喻州许久,性格与陆母一般,难缠又泼辣。
姜稚坐在绣墩上,面色苍白,可脑子却转的飞快。
她依稀记得睡过去前,曾闻到一种极为特别的香气。
而且她一向睡眠浅,就算是在轿子上睡着了,也不至于睡得如此沉,被人扶到床榻上都毫无察觉。
现在想来,那股香味儿定然有古怪。
周婆子见姜稚只是呆呆地坐着,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,不由觉得无趣,板着脸出了门。
周婆子离开后,房间又恢复安静。
姜稚缓缓移步至镜前,只见镜中的自己身着一袭嫁衣,双目圆睁,满是惊惧和迷茫。
腰间一块雪白的玉佩正轻轻晃荡着。
瞧见玉佩的那一刹那,姜稚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她缓缓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将玉佩紧紧握在手中。
那冰凉的质地传来,竟让人心生一丝安稳。
姜稚微微弯起嘴角,眼泪却止不住地簌簌落下。
原来不是……
她还以为……
自己再次重生,并且回到了当初嫁给陆喻州的时候……
万幸,不是如此。
姜稚已然明白过来。
定是有人将她迷晕,然后将她与姜元宁交换。
此刻,她的嫡姐怕是已经到了宴王府。
姜稚苦笑一声。
还不知道谢宴辞从宫里回来后,发现人弄错了会是怎样一副模样。
周婆子在厢房外不知正和谁在说话,姜稚赶紧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。
如今趁着陆喻州还未回房,必须得找个机会,趁着人多赶紧逃出去才行。
她绝不愿意再嫁给陆喻州第二回。
然而,还未等姜稚想好该怎么做,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直奔闺房而来。
姜稚心猛的一抖,下意识的就钻进了床底。
刚刚把露在外面的嫁衣扯进去,门就被人给推开了。
姜稚看不清是谁,只能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绣着云纹的皂靴。
来的人竟是陆喻州。
一同进来的还有与他交好之人。
其中一人说道:“好好的婚房,怎么不见新妇,真是怪哉。”
“喻州,你莫不是将姜姑娘藏起来了,怕咱们看见?”另一个人调侃道,语气中带着几丝戏谑。
“听说姜大姑娘美貌过人,你这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。”
陆喻州没有说话,过了几息姜稚才听到他的声音:“良兄若是喜欢,那便送你?”
“哈哈哈哈,又吃醉了酒说胡话了。”那人大笑起来,显然不相信陆喻州的话。
“我没有说胡话。”
可能是陆喻州的表情太过认真,那个人笑声渐止狐疑道:“你说真的?”
“是。听说良兄家中有八策论孤本,只要借我一阅,姜元宁便归你一晚。”
陆喻州的声音很冷漠,姜远宁在他嘴里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一般。
姜稚感到恶心的时,更添忌惮。
一个孤本,就能让他将姜元宁交出去,他比上一世更加心狠。
姜稚手心出了汗,她本有些把握能在被陆喻州发现时保全自己。
现在却又不确定起来。
陆喻州没再说话,走了几步,站在门口冲周婆子问道:“周嬷嬷,姜元宁去了哪。”
“夫人就在房中,老奴刚才还和她说过话。”周婆子一面应着,一面进了房。
她显然也没料到,好好的活人竟会凭空消失,一时间吓了一大跳。
周婆子说话都结巴了:“老奴发誓,一直守在门外,不曾看见有人出去。”
“既然没出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