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午膳的时候,是该回去了。
幸而如今她对事情没什么求知欲,没追着他问个究竟,转身就要原路返回。
可谢临渊却拉住了她:“从后面走。”
跟着他绕过坟墓,才发现后面也有一条小道可以下山。
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,宋晚宁没走几步,就有些头晕目眩、双腿发软,脚步都虚浮了。
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。
也顾不得其他了,她咬着嘴唇把手撑了上去,忽然一阵大力袭来,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,双脚悬空,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。
不顾她的捶打挣扎,谢临渊目不斜视地继续往下走,嘴里还说着:“是我的错,该提前准备一顶轿子的。”
宋晚宁没想到他在耍无赖的方面还颇有天赋。
刚上山时便提醒她若走不动可以喊他来背,会想不到要提前找几个人抬轿吗?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坐轿子。
既然有人非要当人肉轿子,她也懒得动了,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点的姿势,困意上来逐渐昏昏欲睡。
再次睁开眼时已到了山脚下。
宋晚宁从谢临渊怀里跳了下来,揉了揉眼睛,确认自己没有眼花,也不在做梦。
眼前竟是一座庙?
规格与寻常庄户里的土地庙差不多,但一眼望去,里面供奉着的竟是一个红衣女子。
上面赫然挂着一副牌匾,上书“王妃庙”三个大字。
什么意思?什么王妃?
宋晚宁怔怔地往里走去,抬头看向那尊神像。
泥胎彩绘的身子,说不上多精致,连五官都勾画得不甚清晰。只能看出面目慈和,嘴角含笑。
她虽不信这些,可也多少了解过一些神话故事,实在想不起这是哪一位神仙。
“您您是?”庙外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呼声。
宋晚宁转身望去,一个穿着朴素的农妇提着竹篾篮子站在外面,上下打量了一番谢临渊,忙不迭跪了下来:“草民见过太子殿下,太子殿下千岁!”
“起来吧。”谢临渊淡淡地抬了抬手。
那农妇又朝里望去,刚好与宋晚宁对视,眼珠子转了转,像是想起了什么。
宋晚宁还不明所以,只见那妇人“扑通”一声跪在她的面前,喜极而泣:“老天保佑,王妃,是王妃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