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雕纹似乎不太对劲。”
“哪里不对劲?”江岁宁低头看向手中的笔。
沈宴西伸手接过,对着那花纹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。
“我之前刻玉的时候翻过许多图样,这剔红云鹤纹毛笔的也在其中,和这上面的纹路似乎有些对不上。”
虽然当时他最后刻的是一只狸奴,可是在那之前,他翻过厚厚的一本册子,上面记载了各式各样的图样。后来宁宁将在城郊捡到的那块玉佩交给他之后,为了弄清楚上面的纹路,他又重翻了一遍那本册子,他记得很清楚,这刻纹的确是对不上。
“这是我父亲自己刻的,会不会是他不喜欢原先的式样,所以自己做了调整?”江岁宁猜测道。
“这一类的图样都是有说法有讲究的,剔红云鹤纹毛笔的也不例外,正常情况下,应该不会随意调整,以免破坏寓意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故意这么做的。”江岁宁接过沈宴西的话,面色也严肃下来。
她拿回那只笔,放在手中细细打量,她并不清楚原本的图样应该是什么样的,但是制作这些笔几乎是父亲唯一的爱好,所以他绝不可能因为疏忽弄错。
江岁宁思量了片刻,转身走到了梳妆台边上,取出一只细一些的簪子,用簪尖开始撬笔纽。
随着一声细微的咔嚓声,被撬开的笔纽掉在了桌上,江岁宁看到笔管里面果然藏着东西。
刚才江岁宁走到梳妆台边上时,沈宴西也自窗户跳进了院子,此刻看到江岁宁从笔管中取出了卷的极紧的一小卷布帛,他眉目一凝,转身去窗边看了看,确定无人后,关好了窗户。
江岁宁已经打开了那一小卷布帛。
那是一封来自顾清岩,也就是江岁宁父亲的亲笔信。
几年前,顾清岩因为贪墨赈灾银一案被处斩,朝堂念在他多年功劳的份上,才没有牵连家人。
江岁宁还清楚记得,当时从事发到认罪,再到处斩,一切仅是短短几天的功夫,而她的父亲更是连喊冤争辩都没有。
可在这封亲笔信里面,顾清岩却写的清清楚楚,他在任多年,从未贪墨过一文钱,赈灾银一事和他毫无关系。
相反,在发现赈灾银出问题后,他一直在暗中调查,可越查越觉得心惊,因为那些线索隐隐指向皇城,甚至是皇室。
可还不等他继续追查下去,便发现正在查探的线索被齐齐抹去。
紧接着浮出水面的,则是各种看起来确凿无疑的罪证,一切都安到了他的头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