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盛怀宁耸了下肩,抬起珠光宝气的双手轻蹭过颊边,滚烫到只能用深吸气来缓解。
她实在不解怎么面前的人跟着她一起沉默了。
沉默就算了,能不能挪开身子让她进屋呀,真的是要热炸了。
好在这种诡异的氛围持续的时间不算久,下一瞬大门就从里推开了。
女孩子歪着脑袋,表情看着跟刚才的盛怀宁别无两样。
视线在两个人之间移动着,溪溪先笑才开口:“嫂嫂,进来...吃饭。”
盛怀宁乖巧地拍了下手,绕过贺尘晔站着的位置,径自从细窄的门缝钻了进去。
她被女孩子牵着往里走,嘴上念念有词,“居然还有我的份,大学毕业后都没怎么吃过早餐了。”
贺尘晔关上门回身,看到的是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里,面面相觑的两个人站在中岛台前手足无措的样子。
加热餐板还未断电,不时会听到珐琅锅里浓汤咕嘟咕嘟的沸腾声。
盛怀宁不动声色地吞咽了下,怕被贺尘晔看到还微微侧过身,半蜷着的手指要碰不碰地在周围踌躇着,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。
“去那边坐着吧,我来。”
贺尘晔深深看了她一眼,笑了笑。
跟房屋装修风格搭到极致的铂金细闪奢石餐桌前,盛怀宁拘束坐着,目光跟着男人忙碌的身影来回移动。
实在是太让她瞠目结舌,印象中港城的豪门公子哥几乎都是游手好闲,不管身处哪里都是饭来张口、衣来伸手。
而贺尘晔,外形、气质都像是长于家教森严的大户人家,身上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和高贵,让他看起来既不会太过热烈,也不至于太过疏远,恰到好处。
可偏偏这样的一个人,这会儿正端着一个又一个的精美餐具,戴着极具反差感的千鸟格围裙,穿梭在厨房和餐厅之间,规矩里透着一丝滑稽。
盛怀宁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多么赤.裸直白,为了舒服点还顺势支起胳膊托起了腮。
指尖有节奏地抬起又落下,她默了片刻,问:“是...阿姨做的吗?”
“是我做的。如果不合胃口,可以重新叫餐。”
贺尘晔盛了碗汤放她面前,连带着还有一屉叉烧包。
“不用,我没那么挑剔,而且这个叉烧包是我最喜欢的,汤看着也很鲜,”盛怀宁搓搓手,再出声变了语调,“贺尘晔,你好厉害。”
她蓦地睁大了眼睛,直勾勾地望着。
贺尘晔先是一愣,眸色淡淡地瞥她一眼又迅速闪开,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厨房。
就在盛怀宁大快朵颐时,在客厅玩累了的溪溪抱着一沓杂志,慢悠悠地往餐厅的方向移动,扬声加了句,“哥哥,想喝果汁。”
等待洗碗机运转的罅隙,贺尘晔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果蔬汁。
原本迈得轻缓的步子忽地加快了不少,他提前几秒到达餐厅,截住了人。
厉声:“我以前说过什么?”
女孩子被吓得哆嗦了下,眼角登时溢出豆大的泪珠,强忍着哭腔,“我错了,哥哥。”
贺尘晔顿觉自己几秒钟前做得过火了,懊悔的情绪让他心口一紧,立即软着性子去哄人。
溪溪抽泣着咽了下喉,越发觉得委屈,终是没忍住哭出了声,眼泪啪嗒啪嗒地往地板上砸,“哥哥,我知道你说过不能把不相关的东西拿上餐桌,可是今天我第一次拿的时候,你没有生气,我就以为可以拿。”
这条规矩听起来确实霸道。
只是几年前所发生的那件事,实在让他心有余悸。
同样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,贺尘晔急于吃完饭去参加线上会,便没过多注意对面边看书边吃饭的人。
等他发现,女孩子已经被卡在喉咙的鱼刺,刺激到面红耳赤。
幸好,处理得及时,并未伤到食道内壁。
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