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成了飞马,肋生双翅,传说中能飞上九霄的那种。
连翘扶着额,这幻境也太奇葩了,这不是活生生地把对别人的欲望外化吗!
尤其还是被陆无咎指出来。
她确实惦记他抢了自己的“天下第一”,但想归想,这“天下第一”幻化成牌匾,就这么水灵灵地竖在她面前还是有几分尴尬的。
连翘摸了摸鼻子,又好奇起来:“那么,你眼中看到的我是哪几个字?”
陆无咎抿了抿唇,语气平淡:“没什么。”
连翘恼了:“你是不是不敢说?”
陆无咎挪开眼神:“你能不能别乱想。”
连翘哪里肯放过他:“你虽然其他方面还不错,但我的控水之术无人能及,让我猜猜,你现在从我身上最想要的是‘控水之术’吧?”
陆无咎无动于衷:“不是。”
“那……是‘宗主之位’?我将来可也是要轮值宗主的,你该不会是这么早就觊觎起这个了吧?”
陆无咎似乎很是头疼,头疼中还有一丝烦躁:“说了不是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连翘猜不出来,心里很是郁闷。
不过,转念一想,陆无咎不愿说,也许是因为他看到的是好词,比如“讨人喜欢”“人缘变好”呢?
毕竟,连翘在这方面可是公认的!
他一定是嫉妒了,又不好意思,才不肯说出来。
连翘窃喜,于是大发慈悲原谅了陆无咎的回避,甚至心情舒畅地主动走过去。
“你情蛊还没解吧,这样吧,我发发善心,继续坐到你怀里,替你解完。”
毕竟陆无咎现在在她眼里变成了一块匾嘛,坐在一块匾的怀里有什么大不了的!
然而,这块匾却很不情愿,冷冷地吐出几个字:“不用。”
连翘哼哼唧唧:“逞什么强,你死了我也是要死的,不过……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一块斜靠在椅子上的匾,实在太长了,我没法坐,你往上靠靠,这样我可以正面坐上去,刚好还能靠着休息。”
没想到陆无咎却拒绝得更果断:“不行。”
连翘纳闷了:“你在我眼里是匾,我在你眼里也是匾,两块匾摞在一起又没什么关系,你怎么这么多事?”
陆无咎神色冷淡,交叠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,青筋微隆。
因为蛊毒发作,现在他最想从她身上得到并不是“控水之术”之类的东西,所以在他眼里连翘其实也不是一块匾。实际上,她就是她本身,而且不知道为何,不着衣物,只有四周缭绕着几缕流雾遮住身体。
故而,她的提议简直不堪入目。
连翘还在逼问,陆无咎十分头疼,又无法宣之于口。
他阖了阖眼,只语气冷硬地丢下一句: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这下可惹恼了连翘。
她眉毛一拧:“好啊,一块匾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?我今天还非要坐了,不但坐,我还要坐你脸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