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。
尹棘正琢磨着,要不要问问他,是不是老爷子又训了他,心情才转坏。
他先开口,嗓音低低地唤她:“尹丸丸。
“怎么了?”她转头看他。
他轻掀眼皮:“问你个事呗。‘
尹棘坐正身体:“问吧。’
“你说。”他淡淡道,“人活着的意义,到底是什么?”尹棘懵住:“?
这时,前面突然插进来一辆小跑车,许是车主瞧着他们开的重型越野太张狂,故意挑衅,想别他,等停下来,车尾冒出嚣张的灰烟,尹棘虽然系着安全带,身体还是循着惯性,往前倾了倾。原丛荆及时踩住了刹车。
他伸手,重重地去按喇叭,双眼轻微眯起,透出凌厉又摄夺的光芒,像头起了杀意的黑豹,但控制住了脾气,没真正动火,也没开车门,跟前面的人起冲突。
“没事吧?”他偏过脸,关切地问。
尹棘摇了摇头,温声道:“阿荆,你今天好棒,都没跟那种垃圾计较。
“噢。”原丛荆像是难为情似的,又将脑袋别过一侧,闷闷地说,“我刚才的问题呢?"
缓过神后。
尹棘开始思考,原丛荆问的这个莫名其妙,且比较哲学性的问题--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?
可他闲着没事,问这个做什么?
"怎么了?”尹棘不解道,“你是不是又觉得无聊,没意思了,所以想找什么刺激了,我告诉你,既然结婚了,我就不允许一一'原丛荆嗤笑一声,将她的话打断,又抛出个问题:“人类每天努力劳动,努力工作的意义,到底是什么?尹棘
这问题真把她给整不会了。
他怎么越问,越哲学了?
甚至,还有点儿社会经济学的感觉了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尹棘无奈问。
他们谈话的时当。
因为路况太堵,这个交通岗,又没过去
原丛荆将右手移下方向盘,脑袋往靠背一仰,摊着肩膀,表情挺倔的,像在跟谁赌气,又像自暴自弃,但就如自然界中的野兽在即将发威时,毛发都会变得更鲜亮一样,在凶肆发狠时,他的模样也莫名其妙地更养眼。
他低声嘟囔,像在自言自语:“分明是个那么贪吃的人,都不跳舞了,还是不能好好吃饭,每天吃的那些破玩意儿,全是草,兔子吃的都比你好。
尹棘:
她叹了口气:“这是没有办法的事,影视演员就是这样一个职业,管理好体重,控制好食欲,都是业务能力的一部分。‘“嘁。”他淡淡轻嗤。
尹棘伸出食指,怼了怼自己的脸颊,又说:“变胖的话,脸也会变圆的,那样的话,我的优势就没有了。红灯的倒计时,还剩十秒。
一只手突然伸过来,骨感而修长,袖角浸着淡淡的烟草味,她的脸被不轻不重地掐了下。
尹棘转过眼,瞪他:“干嘛?
“脸变圆的话。”他松开手,睫毛微低,眼神透出罕见的温和,说的话,却异常欠扁,“看上去,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笨了。尹棘有被这话惹恼,这时红灯转绿,趁他开车不察,她伸出左手,朝他的耳朵,愤恨不平地拧了一下,耳廓的软骨都被折叠起来,像闭合的贝壳侧面,而男人被激得肩膀都变僵硬,还缩了下脖子,像被贴上符咒,定住了。
其实她用的力气,不怎么大,但男人的整个耳朵还是变红,连耳根都红透。
“喂。”他透过后视镜,瞪她一眼,没好气道,“我开车呢。尹棘抱起双臂,气鼓鼓地看向窗外:“还不是你车技不行,这么小的干扰,都会受影响。’
原丛荆:
他们往回开的这一路。
透过车前窗,罕见地撞上了blue hour,天气好的傍晚,才会出现的蓝色时刻,它还有个别称,叫twilight,中文译为曙暮光,这时的天空,格外的蓝,格外的澄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