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,一整沓的资料里,事无巨细地写着贺尘晔幼时被父亲家暴,被母亲遗弃后的种种不堪。
爹地妈咪的意图,是为了吓退她,可她看到那些血淋淋的文字,一度觉得呼吸困难,那种如刀绞的痛,好似让她瞬间与那时的贺尘晔共情了般,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。
她情不自禁屏住呼吸,双臂慢悠悠环抱住他,用微微翘起的鼻尖蹭了蹭他的侧颈,声音小小的,“我不觉得为难,所以你也别想着我会离开你,
好吗?“
贺尘晔喉间一哽,就连无法克制扬起的笑,都多了几分苦涩,颤声,”好。‘
房内再度安静了下来,只有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。盛怀宁拨弄了下他耳下的软肉,然后垂下手臂,重新环住他的腰,说:“你好乖。’
说话间,吐出的热息全拂在他侧颈,贺尘晔浑身不由自主僵住,被她一本正经的话逗乐了。
他微微张开唇,偏头就吻了上去,又轻又慢地勾勒着她的唇形,轻柔中带了一丝丝霸道的力度。
身上的睡袍,很快就变得松松垮垮起来,不多久,浑身上下开始蔓过一阵阵又酥又麻的感觉。
盛怀宁顺势往后倒,吻得格外忘我,直到察觉到一点异样,才猛然回神,忙施力推开了他,“不...不行,还有点...痛。”话落,男人瞬间偃旗息鼓,身子软绵绵地伏在她身上,用手把玩着她抓着床单的手指,呼出的气息时轻时重。盛怀宁懵了许久,脑海中闪过这一整晚干-柴-烈-火的画面,知道此时此刻的贺尘晔一定忍得格外辛苦。
她呵出一口气,下了很大的决心般,“不然试试别的办法?贺尘晔斜睨了她一眼,微微抿住的唇瓣让他霎时就反应了过来,拒绝得非常干脆利落,“不用,不要。’盛怀宁不知他话里真正的情绪,以为他是不高兴了。出声前,脸蛋竟很反常地红透了,嘴巴不自觉跟着磕巴起来,"你别生气,我...是真的不介意,而且你平时不也经常帮我嘛。”"男人失笑,“宝宝,快别勾我了,会疯的。"盛怀宁还是有些不忍心,双手覆上贺尘晔的颊边,出声安慰,“明天,明天好不好?那里...还有点肿。
话说完没几秒,一只带着热意的大掌就搭在了唇上,用着求饶的口吻,“让我舔一会儿,宝宝。
盛怀宁愣了好半晌,在他贴上的那一刻,紧紧抓住了遮着上半身的棉被。
结束时,明明还处在余韵中出不来,食髓知味的感觉更是让她比往常多了几分渴求,却还是抓着他的手臂带到了面前。视线一偏,不去看他水光潋滟的唇,声音严肃着提了个听起来不错的好点子,“讲讲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,转移一下注意力!”“还有我很想知道开业酒会那天的事情,你没见到我,有没有哭鼻子?
话题转移得太快,贺尘晔短暂一愣,选择了纵容,“故事很长,你真的要听?"
"要的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