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笑非笑地问道:
“这就是念儿研的墨?”
常清念顺着周玹目光看去,这才发现砚台里的墨汁早已被自己磨干。再回首一瞧,周玹手中的狼毫笔悬在半空,竟是无墨可蘸。
常清念顿时羞愧难当,忙将清水滴进砚台,声音细弱蚊蝇地说道:
“妾身知错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周玹睨着常清念,只见她一副做错事的可怜模样,心下更软,故意逗她道:
“站着认错?”
常清念心头藏着百般思量,自然没顾得上仔细听周玹的语气。只被他这话唬住,连忙紧张得要跪下请罪,却被周玹一把捞进怀里。
“念儿方才在想什么呢?这般入神,竟连朕都顾不上了。”
周玹语气虽是随意,但常清念知道,周玹这是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常清念心思急转,太后的威胁像一把利刃悬在她心头,但她不能说实话,只好绞尽脑汁地编出个理由,好将周玹搪塞过去。
忽然,只见常清念羞赧地埋在周玹肩上,语带撒娇道:
“妾身想给陛下送个扇坠子,却不知什么样式的好,这几日可是愁坏了。”
周玹侧眸瞥向常清念,只见她眉眼间满是为难之色,不似作伪,这才将心头疑惑打消些。
“妾身手艺不佳,打的络子不比宫中绣娘,想来是要遭陛下嫌弃了。”常清念小声念叨。
听得常清念如此有心,并不打算假手于人,周玹不由欣慰笑道:
“只要是念儿送的,朕岂有不喜之理?念儿不必为此事犯愁,日后你若送朕,朕自会好生系在扇上。”
常清念垂下眼帘,掩去眸中苦涩,轻轻靠进周玹怀里,柔声道:
“多谢陛下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