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因此,即便翁霁也对这样有趣的姑娘印象深刻,他也无法再做什么。幸而这份浅浅的心悸初起,还未深入,他只要帮着翁荣,确保她安全无虞即可。
君子喜兰花,遥望枝头盼好。
忧心忡忡的翁荣还惦念不下,想着颜姝的难处,自己没有头绪,又问翁霁:“三哥哥,你们男子若对女子有恩,最希望对方以什么样的方式答谢呢?”
翁霁思索一番,答曰:“不需破费重礼,只要有心意就很好。”
翁荣摇了摇头,懊恼说:“不行呢,今天已经试过一次了,那么用心都没辙。而且还弄丢了,真是可恨。”丢了,那个稀奇又有趣的香囊吗?翁霁微顿,紧接着,眉心蹙起,神情不悦的颜色愈来愈浓。大
前一日夜里饮酒作乐,又胡思乱想到三更天才睡,颜姝这一觉直睡过了早膳,接近午时才醒。
醒后,她懒洋洋在被窝里翻滚舒展,说着:“好长一觉,人都要睡晕过去了。”
丫鬟们在外面偷笑,又传来谢氏身边大丫鬟宝瓶柔声哄劝的声音:“姑娘睡饱了没?老爷和夫人,还有三公子,都在等你呢。”
“宝瓶姐姐?"颜姝拨开帷幔,看到宝瓶站在屏风后的身形,见是她来叫她,便明白今日是有正事的。来京城后这一两个月,父亲常常在外奔波,和舅父,以及从豫州带来的管家、掌柜们,在外走访,看商铺、看宅邸。许是有好消息了!
颜姝干脆利落地坐起来,唤丫鬟们齐动手,更衣梳发,洗刷得干净清爽,跑向正房的脚步轻快。“母亲!我起来了。”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听到颜姝那快快掠过一扇扇窗的声音,屋里等着她的家人顿时都焕发了笑意。颜姝是人人的掌上宝,是家中开心果,没她在的时候,总觉得少些什么,即使说话的人是亲生儿子,都没能有多热闹。
颜姝如一朵彩衣蝴蝶,在门口、外间立着的丫鬟妈妈们慈爱的注视下,翩跹飞进内室,稳稳扎在谢氏身旁坐下。颜父装模作样瞪她一眼:“听闻昨晚去虹楼喝酒去了?睡到这时才起,莫不是贪杯喝多了。”颜淙帮腔:“给女宾喝的酒,跟甜水似的,应当不会醉人。”
颜姝点头,大大方方承认:“是呢,也就喝了小小的三杯,只不过睡前想了些事,恐怕三更了才入梦。"她对家人向来有话直言不隐瞒,除非是必要瞒着的事,比如,目前只能让母亲知道她要做的事。
颜姝鬼心思多,颜劭父子还以为她在琢磨正事,因此并没追问下去。而是把放在炕桌上的图纸、公文一应都推到母女俩面前:“来,臻臻看一看,这是爹爹我跑了这段时日的成果,有好几处都不错,你先看,我给你们娘俩细细讲优劣。”
关于选宅邸、铺面的事,除了家主,最重要是参考颜姝母女俩的意见。颜淙这个儿子都是其次,他只需要听着,一般不会参与决策。
颜姝和母亲凑在一起看,先看宅邸,这些图纸分别来自于房屋买卖的店宅务处、牙人处,京城的宅院不能私人买卖,全都交由官府主控。颜劭带回来的,有可卖的空宅,也有仅租赁的。
图纸上画着宅邸简单的构造,以及所处地界,周边大致情形。颜姝看了几张,都不太满意。要么占地太小,要么四四方方,一眼就望到了头。她素来挑剔,对住处的要求更甚。
颜姝知道京中寸土寸金,良宅难求,但她还是想着,能有院子,有景,有假山水池,住着才舒服,不然恐怕了无生趣,只是个吃饭睡觉处。
待翻到后面,终于看着两个满意的了。但能符合颜姝要求的,那都得用占地广度才能撑起来,因此恐怕也都贵得惊人。
颜劭解释:“京中住宅紧张,能卖的大多都不大,臻臻看上的那些,都是只租赁的。”
“啊?"颜姝哀叹,又捡起她看上的两套来看,只见左下角的确写着租金,每月九百六十两银。果真,宅子又大又好,价钱也贵得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