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却并未卸去。屋内光线昏暗,偏她微微仰起的脸上,红唇明艳,双瞳剪水。是平日里从未见过的闺中女儿姿态。谢尘安挪开视线,将手中云片糕放下,示意她起身。江辞宁笑道:“看来陛下也觉得这云片糕味道不错。”谢尘安未置可否,问:
“公主方才可是有事求见?”
味的点心铺子,故而想向陛下再讨个恩典。“倒也算不得什么事,
只是长宁昨日出宫,找到了一家极合口谢尘安眼尾微动,拉长声音问:“哦?‘人士,做的糕点十分正宗,若是可以,长宁想每月都差人去买江辞宁指了指桌上的食盒:“正是这家点心铺,店家乃是大產回来。
眼前少女笑眼盈盈,似是只是一时嘴馋。归寒回禀,点心铺掌柜的身份并未作假。但一间点心铺,却叫她如此挂心?江辞宁依然带着雀跃望着他。
谢尘安喉结微滚。
她知不知道,哪怕她不开口,他也已经告诉福康,若是之后她想吃,随时可以出宫去买。
可她还是等不急了。
分明知道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,但谢尘安不想深究下去。她一身秘密,他又何尝不是?
文冠花:”花枯了。
谢尘安并未回答她,而是看向放在香几上的那株已经干枯的陛下不喜,
江辞宁似乎有几分紧张,她谨慎道:“枯花也别有意趣,若是长宁便叫人付化伏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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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尘安的眸光在那枝枯花上定格许久,挪开视线。
“朕听闻,长宁公主在大齐之时,曾与江淮谢家嫡子谢尘安交好。
江辞宁眉心一跳
,淡淡道:“谢先生乃是长宁在大齐的先生,长宁尊他敬他,谢先生琼枝玉树,待人宽厚,对学生们都照拂看加。
“是么?如此看来,倒是缘分。”江辞宁瞧见燕帝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案:“实不相瞒,谢家暗中助我多次,谢尘安如今暂且完成了在大齐的任务,已回到朕身边。
他动作微顿,偏头看她:“你们已经见过了吧。江辞宁后背霎时被冷汗湿透,但面上却波澜不惊:“长宁一介闺阁女子,自是不懂朝政,谢先生与长宁也只不过是师生情谊。“长宁宴请陛下当日,的确在崇政殿中与谢先生打过照面,但还请陛下放心,长宁权当从未见过谢先生,日后相见,也权当不认识
谢尘安竟不知此刻自己是何心情。明明要将“谢先生”随手折下赠与的文冠花放到枯萎,都舍不得扔。
偏又句句与他撇清关系。
谢尘安再开口,便带了些冷淡的意味:“谢尘安当真是教了个好学生。
又打趣般道:“也不知你的谢先生听到这番话,会不会伤怀。"江辞宁没有说话。
燕帝像是意兴阑珊般起身:“既然喜欢,那便叫点心铺每十日来送一次。
他拂袖离去。
待他离去,江辞宁怔怔看着已经枯萎的文冠花,枯坐许久。***
永安与华京之间毕竟距离遥远,消息传递也不容易。糕,掉出来的纸条上写着“未收到消息,一切安好,勿念。十日后余记来送点心,江辞宁掰开那块点了特殊标记的蜜枣风荷接过纸条烧掉,安慰江辞宁:“殿下再等等,来回送信也得二十来日。
抱露兴冲冲进了屋,闻见焦糊之味,狐疑道:“什么东西着火了?
抱露为人耿直,心思直白,与余记点心铺的往来需在暗处,江辞宁怕节外生枝,故而瞒着她没说。风荷往她手里塞了一颗梨子:“烧了殿下练废的字帖。
抱露点点头,
、很快将此事抛之于脑后,兴奋道:“听说圣上马上要去围猎!足足去二十日呢!风荷看她一眼:“圣上去围猎,你怎么那么兴奋。抱露笑嘻嘻道:“福康同我说,咱们凌云宫也去呢!”自那日出宫游玩之后,凌云宫和福康也熟络起来,偶尔遇见,凌云宫的人和福康也会寒暄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