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内廷么!”
江辞宁一通冷喝,让幼安缩了缩脖子。
皇祖母只是让她来请长宁前去华章宫,的确没说要定她的罪……
但幼安又岂会怕她,她讥讽道:“你和你那表兄一夜不归的消息早就传到皇祖母耳朵里了,怎么,你还想瞒天过海吗?”
江辞宁面色分毫不变,“此事就算是真的,长宁又何罪之有?”
孙蔓怡掩唇惊呼道:“殿下!此事关乎女子闺誉,可不能乱说!”
江辞宁面无表情看向她:“不劳孙姑娘费心。”孙蔓怡愣了下。
这长宁公主一直以来不是最重名声的么?
她自诩也算看透了长宁。
她一个外姓公主,在宫中自然是如履薄冰,这么些年一直规规矩矩,从不招惹他人,跟个面团子似的,为的不就是早日嫁入东宫,谋得一袭容身之所么?怎么出一趟宫就变了这么多?
她眼波流转,笑起来:“是我多管闲事了。”她又侧脸对幼安说:“殿下,太后娘娘命我们来接长宁殿下去华章宫,也是时辰了,咱们该出发了。”幼安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:“是啊,长宁,走吧。”任你现在嘴硬!待会可等着看好戏!
幼安心急,忙着赶到华章宫看江辞宁笑话,催促抬轿的内侍速度快些。
到华章宫的时候,内侍脸上都是汗。
幼安扯着孙蔓怡下了轿,催促江辞宁:“快一些,皇祖母等你许久了!”
江辞宁脚刚落地,幼安便急匆匆拽着她往宫里走,一边喊着:“皇祖母,孙女把长宁带来了!”太后靠在椅子上闭眼假寐,外面闹哄哄的也不睁眼。直到江辞宁的声音响起:“长宁见过皇祖母。”太后睁开眼,懒洋洋拍了下扶手:“跪下。”江辞宁垂下长睫,跪到地上。
一旁的幼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。
她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皇祖母可不知道,方才长宁在她殿中可硬气了!孙女说她丢了咱们皇家的脸面,她还出言反驳孙女……
幼安凑上前,拉着太后的胳膊晃:“皇祖母,若是这回不好好惩治长宁,别人还以为咱们皇家的公主都是同长宁一般不知廉耻呢!”
“好好管管你自个儿的嘴。"太后不咸不淡看幼安一眼。幼安被噎住,旋即撇了撇嘴,拉长声音道:“皇祖母一一分明是她不对在先,与男子夜不归宿,还不让旁人说…”“长宁何曾与人夜不归宿了?“太后慢悠悠道。幼安和孙蔓怡皆露出惊愕之色。
江辞宁却眉眼低垂,面色如常。
幼安只是愣了片刻,很快不满道:“皇祖母,今儿个您可别偏袒她!”
她张嘴还要再说,一旁的蓉芝眼疾手快拉住她,哄道:“殿下,太后娘娘听说您来了,特意命人做了殿下爱吃的糕点呢!殿下不若……
幼安狠狠打开她的手,尖声道:“皇祖母!到底谁才是您的亲孙女!!”
“她坏我皇室名声在先,您今日若是不惩治她,其他公主改日也要学她找个野男一一”
“幼安!"太后疾言厉色,重重拍了下桌案。孙蔓怡一下子跪在地上:“太后娘娘息怒!”她顺势拉了拉幼安,道:“太后娘娘,幼安殿下也不知是打哪个宫人口中听了些风言风语,既然现在已经解释清楚,那是我们误会长宁殿下了。”
“长宁殿下,蔓怡在此代殿下朝您赔个罪。”江辞宁表情淡淡颔了下首。
孙蔓怡又说:“殿下,既然长宁殿下人已经带到,我们便先下去吧。”
幼安眼眶里噙着眼泪,恶狠狠瞪了一眼江辞宁,连礼都没行,扭头便跑出了华章宫。
孙蔓怡也跟着匆匆告退。
江辞宁旋即跪在地上,叩首郑重道:“皇祖母,是长宁不对在先,愧对您多年的教导。”
“只是长宁与表兄早E.……”
“闲庭苑的牡丹开了,你陪哀家去赏花。“太后将手伸过来。